第三天的“分丹大典”,成了武林的惊雷。
楚怀山穿着紫金丝袍坐在主位上,刚要拿丹炉里的“仙药”,林青突然跳上高台,举起传功记录和《邪符录》:
“大家看!这‘延寿丹’是假的!楚盟主在吸别人的命续命!”
宾客们愣住了。张鹤年拄着拐杖走上去,掀开自己的道袍——背上全是吸功符的烙痕,像爬满了黑蛇:
“我跟着楚盟主打了三十年魔乱,现在他吸了我五年功力,我连剑都提不起来!”
人群炸开了。
“原来我爹的功力是被吸走的!”一个穿灰衣的年轻人冲上来,揪住楚怀山的衣领——他爹是楚怀山的侍从,去年突然“病逝”,其实是被吸光了功力,“你这个骗子!”
“我师父说他‘练功走火入魔’,原来是你搞的鬼!”峨眉派的小弟子哭着扑上去,她师父是楚怀山的好友,上个月突然去世,“你陪我师父!”
楚怀山的脸涨成猪肝色。
他抓起桌上的丹炉,朝着人群砸过去——丹炉撞在柱子上,里面的“仙药”滚出来,金箔裂开,露出里面的蜜丸,连味道都散了。
“你们这群蝼蚁!”他掏出腰间的吸功符,往空中一抛——符文发出黑红色的光,朝着最近的人扑过去,“我是盟主,我该活!”
林青捡起地上的伏魔剑,朝着符文砍过去。
剑刃劈在吸功符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符文瞬间碎成粉末。
“楚怀山,你错了。”林青的剑指着他的喉咙,“武林需要的不是‘长生的盟主’,是‘守心的人’。”
人群涌上来。有人骂,有人打,连最尊敬楚怀山的王门主都攥紧了拳头:
“我当年跟着你打魔门,是因为你说‘要护着弱者’——现在你比魔门还狠!”
楚怀山的身体突然晃了晃。他望着周围的人群,突然笑了——笑声像破了的风箱,越来越小。
最后,他倒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半颗蜜丸,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在看自己当年的英雄梦。
伏魔剑的余震在林青掌心如涟漪般荡漾开来,那是一种深邃而神秘的克莱因蓝,仿佛无尽的宇宙深渊。
而破碎的符文粉末,此时却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悬浮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奇异的麦比乌斯环形状。
与此同时,楚怀山手中原本坚硬的蜜丸突然开始融化,就像是被高温炙烤一般。
那黏稠的琥珀色糖浆,缓缓地渗进地砖的缝隙里,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令人惊奇的是,当糖浆渗进青石板后,竟然将其染成了二十六个同心圆!
这些同心圆层层嵌套,彼此相连,每个环上都浮动着吸功符的倒影,若隐若现,宛如梦幻一般。
"这是。。。德雷克方程?"张鹤年突然跪倒在糖浆前,他手臂的淤痕开始分解成弦状粒子,"原来我们在第三类文明观测范围内。。。"
话音未落,整个大殿突然坍缩成克莱因瓶的形态,林青看见王门主的拳头穿透楚怀山尸体的瞬间,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画面在蜜浆里闪动。
楚怀山的尸体突然坐起,机械右眼弹出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