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上个星期刚买的啊,而且最近自己来大姨妈,好久都没有用过安全套了。整整一盒呢,难不成是让老鼠叼走了。
还是,沈峥拿走跟别的女人用了?
一想到这个,希韵睡意全无,她开始幻想沈峥跟别的女人在宾馆里开房,在一张大床上翻云覆雨。
她开始害怕了,自己该用什么方法拴住沈峥,不让他出轨呢?
希韵没有从怀疑沈峥开始,而是从判定沈峥出轨开始着手。
她想到了一种烂大街的路数,假怀孕骗沈峥结婚,这个法子还是她看红高粱,跟里面的四姨太学的。
红高粱里的四姨太为了让老爷多多宠爱自己,多来自己房里几次,好让那些姨太太们收起那副瞧不起自己的臭德行,假装有孕。与此以来,老爷去自己房里的次数就多了,到时候,怀孕的几率也会增加。到最后,假的变成了真的,老爷就算知道实情,也不会怪罪自己,说不定还会夸自己聪明。
希韵觉得这是个行得通的好法子,跑到超市里买了一盒安全套,还有一个针线盒。回到家以后,把每个安全套上都扎了眼。她不想欺骗沈峥,于是只好瞒着他要孩子。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姨妈还没走,气得希韵牙根痒。
该死的大姨妈,怎么还没走,连用安全套的机会都没有。
不仅如此,沈峥好久没有回家吃饭了,一开始是九点回来,希韵手忙脚乱地热好菜以后,发现沈峥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来真的是累坏了,自己又怎么忍心在床上接着压榨他呢。
算算也有半个月了,沈峥一次也没有陪自己逛街看电影了。自己起床的时候,发现身旁都是空的,房子里就只有睡眼惺忪的自己还有沈峥留下的小笼包和豆浆。
希韵甚至觉得,她又回到三年前了,回到她刚刚跟沈峥异地恋的时候。
一个人孤单到用走神来打发时间,希韵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少了点什么。
原来,沈峥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个器官。
她开始尝试自己一个人吃饭,对着手机发呆,期待着沈峥什么时候回自己的消息;她开始尝试一个人逛街,带上耳机逛完一个个商店,假装听不到身边的小情侣在打情骂俏。歌里唱着:
我以为,一个人更容易入睡
我以为,开着灯的夜晚不黑
我以为,冬天的冷能冻住眼泪
只可惜,一切都只是我以为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她还是被打回了原形。
谁说异地恋只是因为地域上的距离,两个人即使手牵手,彼此心里的距离,又怎么测量呢?
她决定把那盒全是针眼的安全套拿出来用了,有了孩子,沈峥就会早一点回家,而且自己下班以后也不会没有人陪了,有个孩子就好了。
希韵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极了后宫里勾心斗角的女人,一篇《阿房宫赋》脱口而出。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希韵掩面唏嘘,自己有几个三十六年啊。
晚上,沈峥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扯下领带,脱下西装,一脑袋扎到床上了。
“老公,你这一身臭汗,快去洗个澡再睡,洗个澡睡觉也舒服。”
沈峥累得一动都不想动,无奈希韵连拉带拽,最后还是去洗了个热水澡。
不得不说,把这一天的忙碌都洗得干干净净,是解了不少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