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继续在黑市转,突然想到要不要买点打磨工具,
金条啊,一旦留下可追溯的标识就惨了。
于是赶紧手伸进挎包,手晃动一下,从空间拿出来一根大黄鱼看了看。
陈锋瞄了一眼,一看就乐了,
金条上除了必要的克数和成色,还有造币厂字样,
编号和关键时间全部被精细的打磨掉。
看来省事了,都不用亲自动手,人家敌特已经想到这点,该磨的已经磨掉。
嘿,就这金条哪怕今天出手,也是查不到什么的吧?
但是区域性交易,如果特务要查,也是能查到这个黑市上面来的。
为避免惹来麻烦,在本地就先不出手了。
他片儿爷不是要去东北吗,就让他带去东北兑换,
到了外地,特务再厉害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身上,手里有金条的人,那可太多。
陈锋推着自行车走着,不远处总算看到那个老刘。
脖子上挂着个卖烟的小木箱子,他还是那一副谨小慎微,精明的样子。
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胆小也正常。
以前陈锋还是街溜子的那时候,是特别挺羡慕他老刘的。
毕竟他每天光在这黑市里赚到的信息费,和抽成,没5块也有个3块。
一个卖烟的混迹黑市,随便动动脑子赚点信息差,那比在工厂拧螺丝赚得多多了。
就是比较危险,刀尖上舔血的活,一来得到处打点,二来消息还得灵通。
陈锋立马整理了一下伪装,
自行车锁在胡同院墙边上,一副落魄急切的乡下人模样走过去。
掏出被揉皱的钱给他:“师傅,给我拿一根最便宜的。”
老刘看这人眼生,介绍道:
“哦,买烟是吗,有经济牌、飞马牌、大生产,还有大前门。”
“经济牌一分钱一根,来一根?”
陈锋点头,“嗯,那就经济牌的,谢谢!”
划燃火柴,陈锋吸了口,着实呛了一嘴,
劣质烟是真特么难抽啊,还不如自己的华子。
陈锋忍着,向老刘打听道:
“师傅,问个事,知道这边有收黄货的么?”
“家里揭不开锅了,想弄点。就剩这点祖传下来的…指望它救命。”
老刘没说话,猛吸一口烟,眼睛像是在扫雷,把陈锋从头到脚刮了一遍。
他一边打量,一边矢又口否认:
“小兄弟,这风大,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飘啊,”
“我只是做小本经营的,其他的一概不知。眼下谁还敢收这东西…”
这年头,黑市里到处都是雷子放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