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姨这里,他会开心很多。
他开心了,她也能更开心。
她们一人拿了一块桂花糖糕来吃,楚初咬了一口就很嫌弃地不想吃了,早情吃了糖糕,嘴上也抹了糖,用浮夸的语言和肢体动作夸赞着。
妈耶,小姨夫的手艺也太好了,甜而不腻,一口气能吃十个。
楚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可劲吹,这也太甜了,直齁得慌。
才说完厨房里的小姨夫就拿着筷子探出头来。
我是给薇薇吃的,你爱吃不吃。
早情一口塞下半个,谢谢小姨夫。
她喜欢吃,小姨就恨不得把一整盘塞给她。
小姨跟着一块去厨房帮忙,李平川给早情卷好头发,整理的时候声音从头顶降落,不好吃的话我帮你吃点,别为难自己。
他总也害怕早情是为了小姨他们高兴说的场面话。
早情咽下一口,手上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不可以这样说,就是好吃,你要我还不给你呢。
怕你吃太多腻。
才不会。
她一口塞下最后一点,站起来要去看看头发。
李平川跟着她一块去洗手间,那里有一面镜子开了灯能看得更清楚,大概是因为楚初的卷发棒太细,才会卷得太蓬松,像自来卷。
虽然不好看,早情也不埋怨,只是抓了抓,从镜子里看着李平川,好像一头狗狗毛啊。
我给你挽起来?
好。
李平川手上有皮筋,他挽得很松垮,在鬓角还给早情留着自然的碎发,她的样貌距离他们重逢那一年有了些微的变化,比如眼睛里的东西更真挚,不再轻浮。
每每看着她那双眼睛李平川就知道,这次是真的。
她是真的选择跟他在一起,不再抛弃,不是取乐,更不是年少时期的恶作剧。
结婚那天他们都很累。
早情第二套去换敬酒服做妆发时他抽空去看她,她早上四点多就起床化妆,那时候是晚上八点多,一整天的繁琐流程下来,累得抬不起头来。
李平川就那么站在早情身边。
她很累地靠在他腰上,虚着声说,是我老公来了吗?是吗?
是。他拍拍她的肩说。
酒店房间里有空调,她是不冷的。
但还是想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不是,现在还不是老公,现在是新郎。
怎么不是了?
李平川会跟她较劲,已经是了。
早情被他哄着点头,好嘛,知道了,现在说不得李平川了,说一句就要被反驳。
我明明是就事论事。
是是是。早情从他怀里抬起头,让他仔细看着,那就事论事,今天我漂亮吗?
李平川几乎没有犹豫。
哪天不漂亮?
分别那几年他再回来,让早情怀疑这几年他究竟是去修炼了什么邪魔歪道,总能一句话把她哄得乐呵起来。
别人都办不到。
只有李平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