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嗓音,和刚刚在戏台上的一模一样,楚骞眉心一动,嘴角抿出笑意来:“秋儿,是我,楚骞。”
他听到试衣间里突然砰砰一声,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被掉在地上,楚骞低叹一声,继续说:“秋儿,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想见你。”
空气凝滞一瞬。
方吾秋有些紧张,低着声音,支支吾吾说:“我……我没什么可见的,楚骞,要跟你说的话都写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你看过就知道了。”
他不会开门的,他现在很怕见到楚骞,尤其害怕一看到对方,心里的那股躁动就忍耐不住。方吾秋紧张地咽咽口水,靠着试衣间里面的角落,眼睛飘来飘去没着落,最后艰涩地落在门把手上面。
早晨醒来的时候,他看着自己躺在楚骞的怀里,楚骞紧紧搂着他,呼吸都黏糊地缠在一处,他那时就有过一个念头,要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安安生生和楚骞生活在一起,该有多美好啊。
每天都能看到对方,细数人生所经历的一切欢喜和悲伤,都有对方的身影。
可他只是想想罢了,轻轻从楚骞怀里起来,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后,仿佛再没了力气。
他现在躲在试衣间里,冷不防想起早晨的事,浑身都是一颤。
摇摇头,坚持道:“楚骞,你走吧。”
楚骞表情一迟疑,继而放轻松,笑笑:“你写的什么,我没有看见。秋儿,昨晚不是还很好的吗,一觉醒来,我就没有看到你,便想着你肯定过来演出了。”
“秋儿,昨晚那么累,你该多休息。”楚骞走近几步,低沉的嗓音轻飘飘地传了进去。
猛地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些被褥里黏黏糊糊,湿哒哒的缠绵和亲吻,方吾秋脸倏地泛红,连脖子上都爬着红痕,他忙道:“别,别说了!”
“那你说说,到底写了什么?”楚骞故作疑惑:“秋儿,你先开门,和我说清楚好吗?”
他频繁询问究竟写了什么,语气里没有调侃和怒意,懵懵的,好像真的不知道。
难道楚骞没有看到那张字条?方吾秋不由得想,字条很小,又放在茶几上,要是真的没有看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比如,起床后,去换衣,然后洗漱,吃早餐,不一定会去客厅的茶几。
他在脑子里想了下楚骞起来的路线痕迹,脑子里猛地哐当两声,觉得自己傻到家了,那会儿正要走的时候心里太慌乱,就随手扯便利贴写了。
方吾秋揉揉眉心,那现在该怎么办,重新说吗?还是干脆直接分手?
他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躲在试衣间里闷闷不言。
楚骞瞧着里面没有声响,心道秋儿肯定是相信了,便继续引他出来:“秋儿,你先打开门,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不管有什么事,我想如果不当面谈清楚,总是说不好的。”
“你说是不是?”楚骞低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