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的挽留声被抛在脑后,自始至终,男人步子都没有停顿过一下。
再后来,就是他和明娇准备领证的前几天。
褚炀和江闻是最先知道的。
两人倒是都没有太吃惊,前者单身近三十年,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抱着酒瓶叹气:“老陆也要结婚了,以后我爸妈又有理由在我耳边上念叨了。”
在这之前,陆既寒是褚炀每次用来搪塞父母的借口。
江闻就不一样了,他年纪稍小些,没有这些烦恼,只是看着陆既寒认真的神色,提议道:“既寒,用不用查一下明娇?”
“不用。”
“你想清楚了,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之前把陆彦行吃得死死的那会儿,一众好友还能找借口说是陆彦行好骗;现在轮到陆既寒,那就谁都说不出这种话来了。
陆既寒还是那句话:“没必要。”
江闻:“你确定吗?”
连喝得半醉的褚炀都转头看了陆既寒一眼,他喝过酒后,倒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加入了江闻的劝说阵营:“老陆,要不还是查查吧。”
陆既寒瞥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底的拒绝之意清晰明显。
江闻:“既寒,你知道绿茶吗?”
陆既寒:“怎么?”
江闻:“你不觉得,明娇就是那种高级绿茶吗?”
上能卖惨,下还能撒娇。
男人都吃这一套。
只是江闻没想到,连陆既寒都没能逃过,他懒得再费口舌,干脆不由分说道:“我叫人查一下。”
“江闻——”
陆既寒跟江闻认识多年,叫他全名的时候少之又少,这两个字一旦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意味着这事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江闻沉默几秒,说:“你别被她骗得倾家荡产就行。“
陆既寒似乎被这不切实际的假设逗笑,唇角轻勾,说:“不至于。”
那个时候的明娇,在陆既寒眼里,就像是一个花瓶。
摆在家里好看就够了。
陆既寒也没想到会有对明娇动心的一天,就像他之前也从动过想要更了解她的心思。
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后悔了。
因为关于明娇的朋友,陆既寒只知道一个徐双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