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换好睡衣,喝了姜汤,抓着被子缩成球,不住地打喷嚏。
赵品桓坐在床边,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团,哭笑不得拍了两下,“感冒,又是摔伤,还过敏……真没养过你这样娇气的小可怜。”
小可怜翻了个身,抓住他的手,“大叔,我不难受了——啊、啊嚏——”
赵品桓握住她的手,塞进被子里,摸摸露出了的毛绒绒小脑袋,“难受就要说出来,闷着心里会更难受,病还不容易好。”
“嗯。”小可怜毛毛虫似的动了动,扬起脸,“大叔,我想洗澡。”
赵品桓回头看着透明的玻璃门,摇摇头,“你的伤口不能沾水,身上也刚涂了药,不要洗了。”
“可是,不舒服……”
“那就像昨天一样擦一擦?”
“嗯!”娇娇扑上来勾住他的脖子。
赵品桓顺势把她抱起来,走进卫生间放到了马桶盖上,起身调了一下水温,用毛巾沾湿了,给她擦了擦脸和手臂。
见她膝盖的伤该换药了,赵品桓蹲下身,轻轻一圈圈揭开她膝盖上的纱布。娇娇握着的小拳头放在腿上,咬着牙瞪着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赵品桓揭到最后,发现最后一层纱布和伤口黏在一起,笑着抬起头,“娇娇。”
“嗯?”
“闭上眼睛。”
娇娇眨眨眼,心有余悸,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
赵品桓轻轻撕开纱布边缘,抬头见她的睫毛还是一抖一抖的,笑着直起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顺势撕掉了膝盖上的纱布。
娇娇轻轻地啊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
她膝盖上的轻微擦伤都已经结痂,只剩下两个小口子还没有愈合完全。赵品桓重新上好药,用两个邦迪粘好伤口,抬起头对她道:“已经快好了,如果发痒,不要抠它,要不然会留疤的。女孩子留疤不好看。”
娇娇脚丫搭在他的膝盖上,缩起脚尖,点了点头。
赵品桓起身调好花洒的水温,握住她的脚踝,拿着花洒对着她的脚丫冲洗。
“好痒。”
娇娇咯咯笑。白嫩嫩的小脚丫踢打花洒喷出的水。水花溅在他的裤腿上,湿了一片。
赵品桓依旧站在原地,又冲了一会儿,才用毛巾给她擦干,把她抱回床上。
床就在卫生间旁边。透过玻璃墙,能清楚地看到马桶和浴室。
赵品桓好不容易把娇娇哄睡了,才轻轻起身,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洗澡,自嘲地笑了两声。
怎么感觉做贼似的。
他原本是背对着床冲洗,转身挤浴液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趴在墙上的一道阴影,吓得向后一缩。
热气氤氲了玻璃墙。赵品桓虽然不能看清楚墙外的人是何表情,但隐隐还是能看出一个小小的轮廓。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用浴巾围住下半身,俯身抹了一把玻璃墙的水雾,隔着玻璃弹了一下娇娇的额头,“看什么,快去睡觉。”
娇娇抿着嘴唇转身,钻进了被子里。
水汽再次弥漫,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赵品桓终于放心洗了个澡。
他躺到床上,确认娇娇已经睡着了,才关掉灯,躺了一会儿觉得好像少点什么,转身把娇娇搂在怀里收紧胳膊抱了两下才闭上眼睛。
这就对了。
早上,赵品桓先醒。
娇娇感冒后,就更加嗜睡。赵品桓也没叫她,趁着她睡觉的功夫上了个卫生间。
赵品桓快上完的时候,娇娇翻了个身,爬了起来。她揉揉眼睛,看着马桶上的人,迷迷糊糊唤了声大叔。
坐在马桶上的赵品桓僵了片刻,朝她摆手,示意她转过身去。
娇娇没能明白,反而以为他在叫自己,穿着拖鞋,趴在玻璃墙上,视线平行向下四十五度,盯着他胯/下看……
赵品桓隔着玻璃捂住她的眼睛,沉声喝道:“转过去!”
娇娇倒是挺听话,乖乖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