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吃不到,于是一切赏心悦目都开始变得煎熬。
这几年陈乱防他俩像防鬼,除了偶尔能趁他不备吃点儿豆腐,一点肉星子都没吃着。
而现在陈乱正在自己宽衣解带,双排扣解得有些繁琐,泛起金色的落日余晖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落在陈乱低头时露出的一截暖玉似的后颈上,向下没入到衣领里。
衣领下隐隐约约露出一点创口贴的边缘。
空气里香柏木与琥珀的味道逐渐开始浓郁。
毫无所觉的陈乱还在低头跟这两排很难扣也很难解的破扣子较劲儿。
门被合上了。
陈乱蹙了下眉来不及抬头,面前就有一道阴影覆盖了过来。
江翎身上干净的衣物柔顺剂的味道盈在呼吸里,两条手臂撑在了陈乱背后的柜门上,将他困在了怀里的方寸之间。
比陈乱高出了很多的alpha垂眼看着陈乱,挑着唇角,浅金色的瞳仁从陈乱的眼睛转向胸口正在解扣子的指尖上,略微发沉的嗓音慢悠悠地落下来:“我帮你拆?”
陈乱眯起眼,吐字:“不用。”
这小王八蛋打什么主意别以为他不知道。
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是前两天易感期在家,江翎嘴上说着帮他系围裙,一转眼就摁着他给他后脖颈子上来了一口,气得陈乱踹了他好几脚。
可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年江翎挨揍挨出优越的扛揍能力来了,愣是笑呵呵儿地由着陈乱踹。
等陈乱踹完了还有心情捏着他的脚腕子,嬉皮笑脸地问他踹疼了没,没踹够可以再来两脚。
完完全全的无赖一个。
“可你自己拆要很久。”
alpha拦在陈乱身体两侧的手臂拢了上来,垂首时呼吸落在耳边:“我保证不咬你了。真的。”
“你的保证不值钱。”
陈乱捏住腰间那只不太老实的手腕扔走,没走出去两步却又被立刻拉了回来,压住了手腕用他暂时无法立刻挣开的巧劲儿控制在了身侧。
江翎垂下眼。
陈乱的外套靠上的两排扣子已经被解开了,领口敞开了些许,黑色的领带晃出来半截,下面是柔软的白色衬衣。
被衬衣绷住的弧线随着陈乱的呼吸微微起伏。
空气里的信息素一阵阵开始躁动,带着易感期末的余温。
他俯身凑近。
成年alpha身上由于易感期没完全过去而还有些略高的温度贴合过来。
陈乱不受控制地想起前两天被江翎标记时那种从骨头缝儿里钻出来的酥麻,心跳加速之间不由得掐了下手心。
“江翎——”
下一秒,温热的身躯覆上来。
压着手腕的那双手松开,手臂拢在了陈乱腰际微微收紧。
呼吸浅浅地落在耳边,alpha的嗓音里带着低音提琴一般的质感随着鼓膜的震颤传递过来:“别动,给我抱会儿。”
他的下巴在陈乱肩头冷硬的肩章边上粘人的大型犬似的轻轻蹭了蹭,语气带了几分疲惫:“这几天训练给我累坏了。”
临近毕业考核,学生们都卯足了劲儿的加训,江翎和江浔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