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门关上,最后一点光也被隔绝在外。
贺靳林的身形很久才动。
他走到吧台前。
一只手打过麻药缝过针,他就换了另一只手去拿红酒,眼前忽然闪过Omega坐在高脚蹬上的怔怔模样。
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江宝晨不哭不闹。
与其说是怔怔,不如说他是在思考和判断。
宝宝好像成长了许多。
那个他从小看着的,家里以及许多长辈们耳提面命说要好好照顾、不能有半点闪失的漂亮小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勇敢,成熟的Omega。
那个雨夜里晕倒,在后来无数个夜里哭得睡着又哭着醒来的小少爷。
已经成为过去。
不再需要他。
贺靳林找开瓶器。
到处找,没找到。
不知道放哪里了。
然后他想起什么,拿起红酒来看,果然,在酒瓶上看到一张便利贴。
上面画着个长了手和脚,眉毛倒竖起来凶巴巴的酒瓶小人,一旁引出对话框:“大贺不要老喝我!会伤身体的!!开瓶器我藏起来了!下次给你!”
贺靳林突然笑出了声。
然后,他看到有一束橙黄的夕阳从窗外斜照入室内,正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脚上。
钱元见Boss抱着江宝晨走出来,连忙下车去开车门。
期间偷撇一眼Omega的情况,脸色还好。
他小声问:“睡着了?”
“嗯。”
顾晔护着江宝晨的头,动作又轻又小心的把人放进了后座,自己绕另一边上车。
贺靳林的伤口不小,打局麻缝了好几针。
当时安静的包厢里就只有夹出的碎片丢进腰子盘的声音。
等处理完,人走了。
贺靳林才沙哑的开口:“那女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给了我两段录音,一段是江家资金链断前后期间你去找她,还有一段是你约江建城上天台。”
顾晔说着拿出了口袋里的录音笔,把玩着
他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
医生为贺靳林处理伤口的时间,足够他整理好一切情绪上的失控。
“这就是你的为了他好?”
他看向贺靳林,“如果真的是,你为什么不敢告诉他?”
作者有话说:
梦是隐喻。
大贺不会(能)再走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