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发,路戏蝉浑身一激灵,下意识躲开。
可这姑娘的眼睛干净又温柔,路戏蝉紧绷的神经又放松下来。
一只手挡在头发上,另一只手写“别摸,会长不高。”
“那是假的!”姑娘异常坚定。
路戏蝉投以询问的目光。
“小的时候我就总摸我弟弟的头,我弟弟满屋跑也说会长不高。”
“不过他跑不过我,力气也没我大,被我抓住了我就继续抓他头发。”
“现在他长的比我高多了,你说是不是假的?”
路戏蝉无声笑笑,倒是有点好奇了,这个姑娘的弟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有机会真想问一问,有个这样的姐姐是种什么体验?
路戏蝉也不做无谓的抵抗了,这个姑娘确实很有力气,抵抗是无用的。
手伸进兜里摸了摸,它在掌心动了动。
将虚握的手伸到姑娘身前,写道:“送你个礼物。”
“礼物?什么?太贵重我是不会要的。”姑娘一副我很有原则的样子说。
路戏蝉缓缓伸开手,那是一只玉一样洁白的生物。
它的后背生长着四对翅膀,一对大一对小,和蝉翼一样薄,流动着瑰丽的琉璃质感。
身体呈椭圆形,下面有六对不长的细足,节节分明,两只大眼睛是乳白色,光在里面闪动。
姑娘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吸引了好一会,然后唰的扭开头。
“这个工艺品一看就很贵,我不要。”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忍不住再偷偷看两眼,漂亮的东西总是对女孩子很有吸引力。
“是活的。”路戏蝉写道。
姑娘用力眨眨眼:“活的?可它怎么不动呢?”
路戏蝉将这只生物递给姑娘,姑娘赶紧小心翼翼的接过,像是怕把它打碎,毕竟看着很像瓷器。
手里传来淡淡的温暖感,这确实是一只流淌着血液的生物。
抚摸了下它的翅膀,很是光滑。
这生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收回翅膀,将头转向姑娘的脸。
“这个叫‘瑰’,常年生活在山中的石洞里,以洞中生长的一种菌类为食。”
“因为洞里漆黑一片,它就觉得眼睛不重要,所以他看不见东西。”
“至于它看不见是怎么认路的,会不会撞到石头上,这种话别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好一会路戏蝉才把这些字写完,姑娘在一边极有耐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