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没停,依旧热闹。
气氛却开始降到冰点。
点燃一支烟的傅年深,在青白烟雾中掀起眼皮,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孙台长,“我亲自给孙台长买的,难不成看不上”
孙台长冷汗直冒,“我怎么敢呢。”他盯着那蓝莓蛋糕,脖子滚动着,“我这就吃行吧”
脸算是丢尽了。
在场的无一不是安城权贵名流,今天这事儿传出去,孙台长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但是旁人始终没有搞清楚,到底是哪里招惹到傅公子,乃至于在听说孙台长有糖尿病后,还非要他吃那蛋糕。
难不成因为他要敬慕瑾歌酒
在孙台长哭着一张脸吃蓝莓蛋糕的时候,瑾歌咬咬唇,还是凑到男人耳边,“傅年深,我知道你决定追我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为难人吧,你不要我和其他男人喝酒,你直接说就行,人家有糖尿病呢。”
她在耳边说话的时候,会有温热的气息浮在耳廓上,有点痒。
男人转脸,认真地盯着她,“你再这么说话的话,我就在这里吻你。”
这男人
是个s情狂吗,她明明就在说正事。
真怕他不规矩,瑾歌忙抽身坐好,但是还是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西装衣角,“算了吧”她睨一眼满嘴包着奶油的孙台长,“他也不过想向你示好。”
她的求情没什么用,到是换来男人一声不屑的轻嗤,“就他也配”
眼睛长在头顶的。
其实她也知道,傅年深这人决定的事情,很少能改变,包括他为难一个人也是那么直白赤裸,根本不会顾及他的行为会把整个包厢气氛搞砸。
但是他不在乎,他能所有人闭嘴。
孙台长满头大汗地吃着那蛋糕,一边还不停打量着男人的神色,生怕这尊大佛一个不对劲又生气了。
“继续吃,吃完为止。”
说完,傅年深叼着烟起身,对身旁的她说,“我去趟洗手间。”
她跟着追出去,在长廊上拦住他,“总有一个理由吧,为什么为难别人”
比瑾歌高出一截的男人,在和她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含胸平视目光,他的语调没有任务起伏,“瑾歌,那不是为难,是教训,那是他应得的。”
瑾歌微微低头,没拿眼睛正视他,“你总是这样,这样霸道得不讲道理。”她喉间哽了哽,“你对我这样,对孙台长这样,是不是对身边每个人都是这样。只要让你不高兴,你就可以不顾及的为所欲为。”
傅年深眉目寥落,眼神冷下去,“你是在为孙台长和我置气”
她没有。
她只是不解。
但是瑾歌选择住嘴,不愿意进行无谓的争辩,就算说赢他也没什么有意义。
“没什么,你去洗手间吧。”
说罢,就要转身走掉。
男人眉心微蹙,伸手就从后方扣住她的腕骨。
瑾歌重新转过身,抿唇,“傅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