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令白悦脸上青白交加,难看非常,转瞬又被气得轻笑冷嗤,“慕小姐真是不知高低,果然是温室里面养出来的花朵,不晓得世道有多么冷酷”
正说着时,门被人推开。
修身挺拔的男子立在门口,手上是她的包,没看白悦,只是温温淡淡地说道,“瑾歌,我们该回家了。”
回家
一见来人是傅晏城的弟弟,白悦神色一变,从沙发上站起,“你和慕瑾歌什么关系”
俊美的男人蹙眉,淡淡看向她,“我和她什么关系,需要给你打报告”
看来双方是认识的。
关于傅晏城的身边人,他一向是不待见的,多说一句话都是费劲。
白悦踩着高跟鞋走过去,停在二人跟前,视线冷漠地停留在女人脸上,“你还挺有本事。”
她不太想搭理白悦了。
没接话,只是朝男人伸出手去拿包,“给我吧,我自己背着。”
包带缠在男人紧实的手臂上,他虚躲了下,淡淡道,“我拿着就好。”
两人作势要走。
白悦不肯,绕到前方去挡在门口,这一动作惹得男人很是不悦,蹙眉冷冷看她,淡色的薄唇轻轻抿着。
“傅公子。”她没达到目的,话语间都是急迫的强势,“你知不知道这女人和你大哥不清不楚难道你不介意么,你不缺女人。”
傅年深过滤掉前半句话,回答后半句,“不缺女人,缺她。”
白悦的眉越蹙越深,“你要是为你大哥置气,非要和她走这么近,那大可没必要,安城谁不知道她就是个声名狼藉的落魄户”
对她的贬低再明显不过,傅年深的凉眸挟裹寒意,说话时唇瓣凛出寒芒,“谁告诉你,我是和傅晏城置气那我怎么没非你不可,诽谤是要坐牢的。”
也没再去管白悦青白的脸色,男人极不绅士地伸手将她拨开,伸手扣住瑾歌的手腕离开。
白悦站在原地,红唇咬着,脸上是久久不散的怒意。
往外走的时候,女人蹙着秀气的眉,一边碎碎念,“为什么总找我,烦死了。”
“好意思说”傅年深的嗓音在旁边响起,透着冷漠,“你要是不招惹傅晏城,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这又令她想起那晚上被车撞了。
直接控诉他的罪行,“要是你不让温青开车撞我,傅晏城他能抓着小辫子找麻烦么,难道不是你有错在先,你现在全部来怪我,干脆当时直接被你撞死好了。”
女人的埋怨没什么实质性作用,他拉着她,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着。
走到门口,发现有救护车停着,医护人员拿着担架往里面跑。
“看来孙台长不行了。”他笑着,眉眼不屑。
“晕了”
“嗯。”
傅年深能将仇恨记整整二十年,隐忍的程度不言而喻,生日那天被人凌辱欺负后,他的恨意绵绵,从此奔向地狱。
是个可怜的人,也是个可怕的人。
她从不敢去想,没有回到傅家前的他是过怎么样的日子,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才会早就这样一个千疮百孔又刀枪不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