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怕,很正常。
后悔则是因为昨天傍晚,她好像咒过老爷子卧床不起。
乌鸦嘴了不是?
她真想给自己的嘴巴,狠狠的来一巴掌。
“你先别慌。”
商长江说:“具体是什么病,福伯说是要保密。老爷子也不许我们,回家探望他。谁要是违背,家法伺候。单从这条命令来看,老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这样吧,你先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从小,老爷子就格外的疼你。你给福伯打电话,老爷子应该会接听。我们这些人打,老爷子不接。”
哦。
哦哦。
初夏慌忙点头,结束通话。
然后飞快的呼叫福伯。
正如商长江所料,初夏打来的电话,被坐在躺椅上架着二郎腿,拍着扶手,听着收音机里传来的京剧,一边哼唱一边午休的商老,接听了。
“爷爷,是我,初夏!我听九叔说,您卧床不起,却不许我们回去看您?”
初夏急切的声音里,带有了她没意识到的哭腔。
“是啊。”
商老奄奄一息的语气:“某个小崽崽为了工作,不得不咒我卧床不起时。我就算明明生龙活虎,也得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敢让子孙们回来看我哦。”
初夏——
涌上双眸的泪水,迅速的干涸。
白净净的脸蛋,慢慢地变红。
“初夏,是我‘买通’了你身边的周洁。知道了你拿我卧床不起,来干工作的事。你不要责怪她。她是真心为你好,才及时向我汇报。”
商老笑呵呵的说完,话锋一转:“初夏,爱了?”
初夏——
整齐的小白牙,用力咬住了红唇。
她想狡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等了片刻。
商老又问:“告诉爷爷。如果让你现在离开青山的话,你能放得下他吗?”
“我。”
初夏嘴唇哆嗦了下,抬头。
满脸的茫然,看着窗外的天际。
梦呓般的回答:“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