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外套的手,与当初她拽着他的如出一辙。
简然看着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你喝了醒酒汤,还没有醒”
“靳付年,你也该装够了。”
然而,她问出去的话,全部打在棉花上。
事实证明,靳付年是真的醉了。
醒酒汤可能效果还没有上来。
简然将靳付年带到他的房间,哄着他上床睡觉。
终于将他哄闭眼,简然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刚抽出来,她的手又一次被抓住。
“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
夜晚很安静,窗外的雪还在下着。
靳付年的声音很小,蚊子哼那种,但她却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你喝醉了。”
简然陈述事实更像在说服自己。
她的手再次抽开,这一次他没有抓过来。
她长吐气,坐着的身子轻缓起来。
后背突然被人搂住,她下意识的转头。
外头的雪白印过来,他薄唇微动。
“然然,我只有你了。”
她轻颤。
简然逃命般的离开,回到房间,她靠在了冰冷的门上。
厚厚的棉衣外套,不知何时敞开了领口,却还是觉得热。
大冷天,她却冲了一个温水澡。
她想起刚来时,从佣人那听到的闲谈。
说靳付年如何如何可怜。
刚生下来时,瘦不拉几,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那么大点孩子,身体本来就弱的不行,母亲却又不肯母乳喂养,才出生就靠奶粉吊着命。
刚学会走路,就被当妈的各种使唤。
上小学后,更是被当妈的上演了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只为了套出靳家的财产,拿钱远走高飞。
却没料到打错了主意,当爸的直接发话,死活不管大不了重生。
就这样,零下十度,还不到十岁的靳付年被扔在冰天雪地里将近三小时。
最后,还是被清洁工在垃圾桶里找到。
简然至今都记得,那三个佣人当时说的有模有样。
再后来,她想找机会证实,三个佣人纷纷离开了靳家,关于靳付年生母的事她再也没有听过。
晚上弄到太晚,简然再醒来已经是大中午。
雪已停,推开窗冷风还在刮。
“简小姐,起来啦。”张婶激动的打招呼,“简小姐,您披件衣服随我出去看雪人。”
“嗯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