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三个字掷地有声。
所有人看向楚向阳。
江暖第一个发问,“向阳,怎么了”
江母离楚向阳近,拉着他,“小楚,他是担心耽误我和你爸,是不是小楚”
楚向阳嘴巴张合,还未发出声,靳付年视线打过来。
楚向阳“嗯。”
躺在病床上的江暖,笑了,“没事,我爸妈天生要送我,顺便,不耽误的,爸,妈,对不对”
江父江母异口同声“对。”
江暖笑着。
办完出院手续后,他们没多停歇,买了些吃食直接打了两辆车赶往机场。
“靳学长。”
机场洗手间旁,楚向阳叫住了靳付年。
“走廊聊。”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楚向阳先开口,“靳学长,暖暖的病情恶化了,医生说她的心脏衰竭严重,日后爱惜的话,也顶多撑十年,要是再可能会提前。”
少年到男人之间的成长,往往就在一夜之间。
楚向阳眼圈红红的,下面还挂着厚重的黑眼圈。
靳付年斜靠在栏杆上,静静的等他说完。
“所以,你想将她困在医院”
“我没有”楚向阳手握成拳,手臂青筋暴跳,“我只是”
只是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只有十年,十年
江暖才18岁,花一样的年纪,十年过后,也只不过才28岁。
那时候,刚刚研究生毕业,刚刚走入工作岗位,刚刚永远自己的家庭。
新的美好生活刚开始,却对她宣布结束。
“你告诉她,她就能好。”
楚向阳很想反驳靳付年的话,嘴巴张张合合,却无力反驳,只能一拳打在栏杆上。
栏杆被他打的哐当哐当响。
“用不着太悲观。”
他抬起头,看向靳付年,眸光里满是希翼。
“现在科学技术发达,已经有了人工心脏,等到那天,技术只会更好。”
靳付年丢下话,直径离去。
“你去哪了”简然堵住门口,将他拉住。
“随便走走。”
简然噘嘴,两手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我看不像,快说你和楚向阳背着我和暖暖密谋什么了”
靳付年手点着她,“没有。”
他的小心上人,脑袋瓜子变聪明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还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