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我发现香樟街的树木又恢复了生机,又变得绿色蓬勃,路两旁的树木延展开来,在马路上方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文伊妈妈走后的第一个夏天快来了。
手机响起,拉回了我的思绪,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夏木木还好吧?”话筒那边,传来南如初有些担忧的声音。
我咳了咳,问南如初:“这么关心木木,那今天为什么拒绝她?”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然后就挂掉了电话,我锲而不舍地打了好几个过去,南如初就是不接,这孩子有脾气了。
我打开qq,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木木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考虑一下吗?”
“我也真心喜欢你,你不考虑一下吗?”
一天天净是胡说八道,这个南如初,越来越不把我当好兄弟了。
我直接收起手机,抬头看了眼易家的方向,快步回家。
“孑然,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热热。”
“阿姨,不用麻烦了,我吃了,我先去休息了。”
我回到房
间,打算去浴室洗个澡,一身的酒味,被阿姨发现可不好。
匆匆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看书,肚子饿的咕咕叫,刚才为了不让阿姨察觉出我出去鬼混,硬生生拒绝了吃晚饭,从中午到现在滴水未进,快要撑不下去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听着房间外面没声音了,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打算去觅点食,哪怕吃点剩菜也好,也好对付着熬过今晚。
厨房里,我东张西望,灯也不敢开,用手机打着微弱的光,轻轻打开冰箱门,天要绝我啊,一个剩菜都没有,连菜也没有。
叹了口气,转身,易笙直愣愣地站在我面前,这大半夜的,吓死人不偿命,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神出鬼没的神秘感。
“你干什么?能不能不要大半夜起来吓人。”
易笙“啪”一声打开灯,“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我起来接杯水,看到有个身影在厨房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小偷。”
定睛一看,他手里果然拿着拖鞋防身。
“也不怕熏人。”
“我讲究个人卫生,不像某些人,邋邋遢遢的。”
我竟无言以对,作为一个男生,能不能不要这么斤斤计较,毒舌妇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我决定以后私底下就这样叫他了。
谁知这毒舌妇竟然没有离开,将拖鞋扔到地上穿上,洗了洗手,开始烧水。
我都惊呆了,这是要抓住我的胃吗?
“那个,你的拖鞋穿多久了?”
他将冰箱里仅剩的西红柿和鸡蛋拿出来,完全不理会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怎么会为我做饭呢?肯定是他自己饿了。
“你站到旁边去,面条一会儿就好,你放心,我拖鞋刚洗过,而且今天晚上泡脚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面条端出来时,我已经饥肠辘辘,光是闻到味道就已经开始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