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重新挑起窗帘,看向窗外,不管蒋氏是否惊的差点儿晕厥过去。
一路沉默无言。
到西城的时候已经快未时了。
马车停在三进宅院的大门口,新换的门房给开了门。
夏枢也是过年的时候才知道,先前给阿姐找的丫鬟、婆子们因撺掇她阿姐私会外男,在他阿爹把阿姐带回家后,丫鬟、婆子们都已被褚源给发卖了。
现下院子里也没有下人,夏枢和蒋氏跟着门房,被带进了花厅。
花厅里没有争吵,也没有拳打脚踢,夏海、夏河兄弟俩头对头坐着,眉头紧锁。
“阿爹、二叔。”夏枢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啊!”
夏海和夏河两人同时开口。
夏海上前一步,抓住夏枢的手腕,就要往外拉:“谁让你来的,你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儿,等一会儿我和你二叔他们也都回去了。”
“哼,这是干什么,我又不和你的宝贝双儿抢夫君,你怕什么?”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画着黛眉朱唇、戴着珠环玉佩的盛装女子从花厅后走了出来。
夏枢撒眼看去,神情一怔,而后眉头微蹙。
眼前的人是他阿姐,但浓妆艳抹后,形象和之前已全无相像,若不是轮廓还有些影子,从小一块长大,夏枢可能都认不出来她。
这一身装扮,步摇、玉佩、金丝、银线,就算夏枢不擅内院经济也能看出来,至少得五百两往上。
这不可能是出自他们家,那就只可能是李茂的手笔。
“你给我闭嘴,赶紧滚屋里去把衣服换了。”夏海真的是怒了:“这关小枢什么事,你可知那人是谁?”
他气道:“他那样一个人,招惹你,怎么会安好心?”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夏眉冷笑一声:“原来你早就知晓他的身份了,怪不得一个劲的反对呢,是他告诉你的吧?”
她把手指指向夏枢,问夏海道:“是不是你怕我夫君和他夫君不对付,你才偏心他,一个劲的不想让我也过过好日子?”
夏海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一个乡野村夫,日常去京城也是打听侯府对夏枢好不好,褚源人品咋样,对夏枢好不好。他在茶楼是听人说过褚源和皇子们因为盐铁案有龃龉,但那是褚源的公事,他没问过褚源,也没想着去详细了解,因为他知道褚源一个高门贵子,做事肯定不是他这个岳丈能置喙的。他也不觉得褚源查案严厉,揪出皇子有什么不对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