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是亲昵的时候,房间门忽然被推开了,唬得微澜一把推开他,转脸才看见罗裳走了进来,似乎是有些迟疑的样子:“罗裳打扰公子和公主了?”她又看向秦宇扬,“公子,对不起,因为以前罗裳都可以随时进公子的房间,现在一时间忘记了……”
微澜脸上微微一僵,不喜欢她这样子的宣告,只听秦宇扬问她:“什么事?”
罗裳欢快的应了:“厨房熬了参汤,罗裳给公子送一碗过来,公子旅途劳顿,快些喝了吧。”
秦宇扬端过来试了试温度,转身递给微澜:“来,喝了它。”
“我不喜欢人参的味道。”微
澜皱了皱眉,看向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宇扬的罗裳“况且,这是蒙姑娘端来给你的。”
秦宇扬轻捏着她的鼻间:“不喜欢这个味道,就捏着鼻子喝,听话,对你身子好。”
微澜推了半天推不开,无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待到皱着眉头喝完,一抬眼便看见罗裳神情幽怨的跑了出去。她这才看向秦宇扬:“你看你,又辜负人了不是?”
“几时辜负你了?”秦宇扬眉眼间都带着笑意,拉着她出了门。
待到从宇文氏那里出来,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微澜随着秦宇扬走在花园中,没想到却与余晚晴不期而遇。
在看到余晚晴的瞬间,微澜忍不住心生感慨,死命的往秦宇扬背上瞪了几眼,只可惜他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只是对着前面的余晚晴略略点头:“二嫂。”
“宇扬……”余晚晴看着他,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扫过微澜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躬身行礼:“见过公主。”
微澜立刻换上笑容可掬:“二嫂不必多礼。”
待到告别她,微澜立刻抓住了秦宇扬的袖子:“当初我问你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还没告诉我。”
“我跟她……没有任何事!”秦宇扬信誓旦旦的模样。
“鬼才信你!”微澜哼哼两声,一转眼又看到一个熟人的身影,便住了口。
秦宇风一走近就大叫起来:“小澜子你可是叫我好生苦闷呀,本以为你是一个小厮,可以陪我玩的,谁知到头来是个丫头,还是公主,还做了我的四嫂,真是气煞我,气煞我了!”
微澜最受不了他这样子,捂住了耳朵:“秦宇扬你管不管你弟弟?”
秦宇扬面上不禁好笑:“如今他也是你的五弟。”
微澜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昂头看着秦宇风:“五弟,你见了嫂嫂都不行礼,就会大呼小叫,这是哪家的规矩?”
秦宇风素来最听不得“规矩”二字,此时慌忙学微澜先前那样,捂住了耳朵:“好嫂子,你饶了我罢!我是来给四哥报信的,有个西域来的药材商说要见四哥。”
秦宇扬闻言,便对微澜道:“那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去就来。”
匆匆来到前厅,西域商人呼延念正坐在厅中,见他进来,忙起身:“四公子,好久不见。”
秦宇扬不欲与他多寒暄,拱手道:“先生来得好快,秦某多谢了,只问先生可有办法解了禁香丸的药效?”
呼延念也开门见山:“照公子所言,我手中倒正好有一颗千山丸,能解百毒。”
“当真?”秦宇扬喜上眉梢,“如此先
生是否愿意想让,秦某愿奉十倍之银钱于先生。”
呼延念却摆了摆手:“并非在下不肯想让,只是要实话说与四公子听,若然女子服用了禁香丸,再服用此药,自是能解毒,但却有一个大大的弊害,那便是,再不能生育。”
秦宇扬一听,顿时僵住了:“不能生育?”
呼延念点头:“再不然,就只能靠制毒之人的解药。”
秦宇扬倏地转过身,面对着堂前,良久方才又开口:“如此有劳先生白白奔波了,秦某歉疚。”
呼延念怔了怔:“公子不用此药?”
秦宇扬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能用。我曾许诺她,要与她子子孙孙绵延不断,如何能用?”
“若然尊夫人身上的毒不能解,那公子所谓子子孙孙,不亦是枉然?”
秦宇扬淡淡一笑:“在下自会另想办法,有劳先生了。”
呼延念闻言低声叹了口气:“在下既无力帮公子什么,那么只得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