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棠:“…师姐,你越来越幽默了。”
师姐不以为然,冲她招招手,“来来来清棠,隔壁开来家日料,陪我去尝尝鲜,干什么都可以一个人,吃饭不能没有饭搭子。”
许清棠没什么心情,刚要婉拒,远远又看见顾宜之的车停在路边,雨雾冲刷着视线,辨不清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最终,她还是抿了下唇,说:“好啊。”
自那以后,许清棠再没见过顾宜之。
虽说演出剧目是按照兄弟剧院的安排,但团长还是提前拿了张表格给许清棠和师姐看,让她们能提前做好准备。
许清棠将时间都埋进排练和祁老师身上,偶尔回到家看到花瓶里渐渐枯萎的花枝,不禁开始感到茫然。
十月中旬,一直在忙着项目的唐归也终于得空,兴冲冲地来看许清棠,可笑容在看到许清棠的那一刹那瞬间消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棠,你怎么了?憔悴成这样。”
许清棠自己也知道这段时间她状态不好,笑了笑,说:“排戏太累了,前几天又扭到脚。”
“那你怎么不说啊,你总这样自己憋着,问了也不说,非得人看见了辩无可辩才能坦白,”唐归叨叨了一大堆,“你就拧吧,哪天拧出事了我非得去你坟头蹦迪。”
许清棠无奈,求饶道:“好好好,我错了错了,唐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
“好了,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姐姐今天带你去嗨皮。”
许清棠问:“去哪。”
唐归说:“江宛的酒吧啊。”
许清棠啊了声。
“啊什么啊,江宛酒吧三周年,叫我把你也带上,”唐归目光狐疑,“她说跟你提前说过了,她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许清棠声音低下去,“是跟我说过。”
“那就完了,走走走,”唐归说:“我看你就是绷太紧了,好好放松下。”
江宛……
那顾宜之大概率也会去。
总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事实上现在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许清棠还是不敢见顾宜之。
但架不住好友软磨硬泡,许清棠还是去了。
今晚的酒吧比往常热闹,唐归原本想在吧台坐下,许清棠却将她拉到了角落里。
服务生刚把酒送上,祁老师便来了电话,又是熟悉的陈词滥调,许清棠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还是耐心地哄了又哄。
唐归在一旁听着,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清棠,阿姨最近在催你相亲?那……顾宜之怎么办?”
许清棠把酒一口饮尽,喉咙涩得慌,“什么怎么办?我们本来也没什么。”
唐归长长啊了一声:“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们什么关系,你把自己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还在这里跟我扯鬼话。是不是觉得我铁石心肠,听了看了不会难受?”
许清棠看着好友静默半晌,又喝了一杯酒,将这段时间自己被祁老师逼婚的事情说了,又说:“我自己见了那些人都难受,根本不敢想顾宜之知道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