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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渝觉得唐洲对他和薛策的认知都有很大偏差。费了很大的劲,终于跟唐洲解释清楚,他们是早就分手好几年的前任。
唐洲指指沈少渝的手机:“破镜重圆?”
“不是。”
“藕断丝连?”
“不是!”
“那这是什么?”唐洲还是一脸直男式的困惑,他在客厅灯光下盯着沈少渝细瞧,瞧出沈少渝耳根微微地发红,他还纳闷儿,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不,不止是耳根——难道是小龙虾太辣了?他看见沈少渝的侧脖颈、乃至锁骨上,都有好些小红点,顿时睁大了眼睛!
“哦!”唐洲带着神秘莫测又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怪不得。谁还吃回头草啊,是不是?”
“什么怪不得?”沈少渝不自然地问。
唐洲只嘿嘿一笑。虽然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但经过半年的酒肉往来,现在他已经把沈少渝划归好哥们儿这一类别了,他觉得有必要帮好哥们儿说话:“我看你那个前男友也不过如此,是吧?是人都往前走了,moveonmoveon。”
“啊?”沈少渝愣了愣神,“我本来就在往前走。”
唐洲说:“他还打人,说不定有暴力倾向。”
沈少渝咬了咬筷子,不太确定:“那应该是没有的吧……”
意思是自己该打?唐洲不满了:“他看起来像个没脑子的体育生。”
沈少渝不赞同地摇头:“他是学管理的,研究生去法国学的商科和艺术双学位,回来做策展。”
“法国?那硕士很水吧!”唐洲振振有词,“现在公务员都不收海外硕士了。”
“水吗?”沈少渝皱起眉头,犹豫地思考起来,“但他当时真的压力很大,以至于……”以至于他们二人筋疲力尽,竟闹到了分手。
唐洲一通输出没有火力,发现自己这好哥们儿竟胳膊肘往外拐,无话可说,只有总结陈词:“总之,你们俩看起来确实不合适。找个新的挺好。”
沈少渝完全不知道他哪来的“找个新的”这样的结论,但是认可了他的前半句话:“嗯,是不合适。”
唐洲举起酒瓶子,和他碰了碰杯。沈少渝忙说:“你少喝点。”
唐洲一饮而尽,哐当将酒瓶子放下,眯着眼睛看他许久。沈少渝说:“你犯困了吗?”
唐洲说:“你真的好会说话。”
沈少渝摸了摸后脑勺。
“我也谈过校园恋爱。”唐洲很突兀地开口,“但不是你这样式的。我谈的那恋爱轰轰烈烈,分手分得地动山摇,到现在我只觉得还没撕过瘾,怎么也不可能给那人发照片。”
“你说凉茶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