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贺明洲摇摇头。
陈幼安说:“他们本来就厉害,输了也意料之中。”
贺明洲笑着看她一眼,温柔说:“一会儿我们去大巴车上休息吧。我去找周老师拿钥匙。”
陈幼安正好累得不想动,惊喜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突然听见一道冷厉少年音。
“贺明洲,看不出来你还挺怜香惜玉啊。”江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咱们这么大一群同学你不管,搁这儿徇私呢?”
语调带着讥笑,听着却更为渗人。
陈幼安莫名其妙感到一阵心虚,喝水差点被呛到。
“你别胡说,大家想休息都可以去,我又没拦着你们。”贺明洲刚刚才被他打成筛子,很是不爽,“你还没杀够吗,来我们蓝队的营地干什么。”
江琰一手提着枪,歪头扫了他们两眼。
“我找她有话要说,你最好回避一下。”
肆无忌惮,野蛮不讲道理。
陈幼安眼睫扑哧眨了眨,看着他心里发怵,捏紧水瓶的指尖泛了白。
贺明洲咬肌鼓起:“你”
江琰回瞪:嗯?
他比贺明洲高,刀子一样的眼神锐利扎人,压迫感十足。
“还愣着?真这么想听?”他又说。
江琰脸皮城墙一样厚。贺明洲敌不过他,也找不到借口,只得忿忿离开。
脚步声渐远,四下安静。空气浮着一层散不去的燥热。
陈幼安站起身,双手紧紧握着水瓶:“你到底有什么事呀?”
江琰看她脸蛋红彤彤,不知道是热得还是害羞。额间的发被汗水浸湿了些,嘴唇晶莹水润,还泛着红。
他喉结滑动,突然觉得口渴。
“渴死了,水给我喝一口。”
林间静谧。树叶掉落一片,跌在少年的肩上,再缓缓飘到地面。
陈幼安愣愣看了眼自己的水瓶。
“我喝过了。”
她声音清柔,眼睫微颤。奶白的脸蛋透着柔嫩的粉。
江琰伸手,啧了一声:“我知道。”
陈幼安看他头发上都是汗,犹豫着递出水。
同学喝对方的水是常有的事。一般都是把瓶口悬空对着嘴巴喝,并不会真正碰到。
像是不成文的规定,确实也更卫生。
江琰盯她一眼,眼底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瓶身,扭开盖子。薄唇紧紧贴上瓶口,对着嘴巴灌起来。
陈幼安一愣,简直羞于启齿:“你怎么”
少年锋利喉结滑动,下颚线拉出好看的弧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