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还是不说话,越是沉默越吓人。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暴躁的狮子叼在嘴里,心跳都开始发紧。
“你放我下来吧,现在腿好像没那么疼了,我可以自己走。”
江琰抱着人往上一提,陈幼安的脸都差点挨到他的。
“陈幼安。”他冷声,“你再屁话一句我亲你了啊。”
……
医务室没人。
江琰把她放在门口的椅子上,去值班室拿钥匙。
走廊寂静,亮着黄澄澄的光,陈幼安总算找回来一点踏实的感觉。
她怕他,却矛盾的产生一种深信不疑的依赖感。
要不是江琰赶来,她都不知道今晚该怎么过。
不被吓死,也会被冻死。
不一会儿,江琰拿来钥匙,开门开灯。
然后轻车熟路,把人抱进去放在单人床上。
陈幼安倒抽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反对他就抱过来了,其实她可以自己走的。
她的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感觉空气都快点着了。她伸出小手捂着脸,羞得不行。
江琰睨她,冷哼一声,难得的没有出言调笑。
视线来到她渗血对膝盖,皱起了眉。
宽大手掌复上她的脚踝,陈幼安本能地想要缩回来。
“别动。”
他握着她,不太温柔地挽起她的裤腿。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出来,嫩生生的。
布料摩擦,伤口传来刺痛,陈幼安“啊”地叫了一声。
“疼”
嗓音清清涩涩的,连喊疼都让人心口发软。
江琰舌头抵了下牙齿,燥意化作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现在知道疼了?一个人往器材室冲不是挺勇敢吗?”
痛感让她的眼眶泛起一层水雾,她懵然抬头看着江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