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盯她两秒,忽然笑了,
“那不就结了。”他拉着人坐到沙发上,“担心什么。”
陈幼安的脸更红了,索性低下头,什么都不再说。
客厅很干净,地板蹭亮反着光。
江琰翻出装药的口袋,拿了棉签和药膏,挽起陈幼安的裤腿。
再次看到腥红的伤口,他皱了眉。
“还疼吗。”
陈幼安摇摇头。
然而当冰凉的药膏触到皮肤,她还是忍不住缩了一下,
江琰心疼一阵,放轻动作把药涂完。
他半蹲着身,客厅的柔和光线洒在他身上,衬得他五官更为凌厉,肤色呈现冷白。
江琰一个人住大平层,很宽敞,房间也多。
陈幼安被他牵着,进了卧室,入眼是一张宽大的床。
雾蓝色床单,深灰色床头柜。一看就是江琰的卧室,
“我睡这里吗?”
江琰淡声:“嗯,你睡我的卧室。”
“那你呢?”
“我睡沙发。”
江琰回国时间不长,房子买了之后也没时间装饰布置,
客房倒是很多,但大都是空房间,连床都没有。
陈幼安怔着,没来得及出声,江琰已经从衣柜里拿了一床被子出来。
“多吃多睡,伤口才好得快。”江琰又抽走一个枕头。“早点休息吧。”
陈幼安听了前四个字,联想到某种动物。
她站起身,伸手抓住江琰的衣袖。
江琰顿住脚,“怎么了?”
“我不想你睡沙发。”
陈幼安话一出,差点咬到舌头。
她其实想说她睡沙发,怕江琰不同意。
没想到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变成这样一句充满歧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