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行镜片后的眼睛深藏着黑色的暗涌,整个人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终于,季谣契而不舍地打了快十个电话之后。
沈肆行终于不耐烦地翻过手机看了一眼。
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沈肆行怔了一瞬。
然后接起了电话。
现在时间还早,夜色还没到最热闹的时候。
酒吧里不太闹。
沈肆行坐的角落还算清净。
“喂。”沈肆行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有些喑哑。
季谣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也急了。
劈头盖脸就问道:“你在干嘛呢不接电话?”
沈肆行淡淡道:“喝酒。”
“在哪里?”季谣气急了。
沈肆行:“夜色。”
他如实回答。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沈肆行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手机屏幕。
不知道季谣要干嘛。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
挂断电话之后,季谣直接冲出了家门。
在小区门口等了一会儿,就打到了车。
“夜色酒吧。”季谣说。
司机师傅看了一眼季谣阴沉的脸色,暗自认定肯定又是去逮老公回家的。
话不多说,用最快速度把季谣送到了就把门口。
季谣没来过夜色,但也听过这个酒吧的大名。
下车之后,季谣径直往酒吧里走去。
门口的迎宾笑脸相迎:“你好,请问几位……”
“找人。”季谣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进去。
季谣第一次来酒吧,也不知道夜色到底有多大。
闷着头在里面转悠。
转了十多分钟,季谣终于找到了角落的沈肆行。
沈肆行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郁郁的落寞和失意围绕着他。
衬衣的纽扣解开了两颗,能隐约看见胸膛的线条。
他常戴的手表取下了,只有那串还有些年代感的佛珠还戴着。
季谣看见他这个潦倒的样子,气瞬间消了大半。
“沈肆行。”季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沈肆行抬眼,看见来人是季谣,“坐。”
她穿着宽松的T恤,短裤藏在了T恤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