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谨慎的小季谣防备地看了两人一眼,就跑回了教室。
那天晚上,杜珍从老师那里得知了这件事,在家里第二次砸了东西。
季谣这次没有哭,但是在杜珍指着她,说“以后不准见他们”时,季谣肯定了——
那就是自己的爸爸和哥哥。
叛逆的她,在家里和杜珍大吵了一架。
在南城商界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杜珍,把统治一切的习惯带到了家里。
她命令季谣,不准再和他们联系。
后来,季照河总是会偷偷来看季谣,带着季游。
季游再大些了,就是他自己一人来了。
不过南城和江城相隔甚远,还要防着杜珍知道,季谣一年也见不了他们几次。
再后来,季谣高中的时候学习美术,高考完毕之后,她想报考江城美院。
杜珍总是很忙,家里的房子越换越大,佣人也越来越多。
她对季谣的关心就是给她找最好的贵族学校,给她多过同龄人的零用钱。
但是在她得知季谣想报考江城的学校时,指着她,痛骂季谣是白眼狼。
“季照河带着季游去了江城这么多年,有管过你吗?你现在大了就想跑了对吧?季谣,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杜珍指着季谣,手指都在发抖。
季谣格外平静地问:“妈,为什么呢?”
杜珍大闹一场之后,脸色惨白,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也乱了。
她笑了笑,说:“你爸在你半岁就和我离婚了,你说为什么?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问我为什么?”
季谣:“是你不让他们见我,哥哥想见你你也不见。所以,你们是为什么离婚呢?你又为什么这么恨他们呢?”
杜珍拿出一杆烟来,点燃。
深吸了一口。
“为什么?季谣……”杜珍吐出白烟,看着她,“为什么很重要吗?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要你留在南城你都不愿意?”
“行。”杜珍把烟在烟灰缸里拧熄,“你要走可以,六十万,把我养你这些年的钱还我,你就走。”
那一晚,季谣一晚没睡。
杜珍雷厉风行,停了她的卡。
第二天早上五点,天色蒙蒙。
她只留下了一张六十万印着自己手指印的借条,独自一人提着行李,踏着清晨的朝阳到了火车站。
她现金不多,行李里几乎全是画画的水彩和铅笔。
季谣用剩下的钱买了一张火车票,坐了四个小时的绿皮火车硬座,到了江城。
下了火车,季谣借了个手机给季游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