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笑啊,这个事实说出去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就是这样荒谬到极致的说法,确是他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而这样隐晦、温柔又强大的保护着他们的主人,会愿意被一群人分享?
当然不会,那对主人是一种侮辱。
一期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大错特错,他看低了主人,更看低了主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有时候他还会想,强大如主人,为什么还坐在轮椅上?她的腿真的没有办法救治了吗?
他深刻的反省自己,然后走出了下一步。
如果主人自愿被他神隐,他偶尔和鸣狐、弟弟们联系?主人会不会喜欢那样的和他永远单独相处的氛围?
光是想一想,他就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独属于他的,主人呐。
刻意忽略掉心脏某处不明显的抽痛,一期脸上带着春风般的微笑稍微更改了一下计划。他想要在之后的时间里更多的向主人展示男性荷尔蒙,更多的展现他独特的魅力,想要主人更多的视线投射到他身上。
他重新捡起了之前否定的方案,他要诱惑主人。
他单方面的将他和主人的关系放到特殊的天平之上,他忍不住的想知道主人更多的信息。
可在这个时候,主人不打算遵守和他定下的约定了。
就算那时的约定根本没有确切的时间。
一期一振听到风吹过的声音,听到成千万吨白得刺眼的雪从山巅奔腾而下的声音,他听到自己逐渐滑向谷底的声音。
在主人心里,他算什么?
他不由想。
“一期你呢?”
万叶樱下,久久得不到回应的九央随口问了一句。
“……”
“嗯?”
这次还是没有得到回答,九央这才诧异地抬眸,蜂须贺也侧头看了一期一眼——这家伙在搞什么,居然让主人问两遍。
沉默良久的一期眼睫轻颤,他缓缓张口:“主人,请您告诉我您重新捡起锻刀想法的原因。”
敬称,一个没少,可那命令般的语气和用词截然相反,活脱脱好似一个不服管的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