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下了一场雪,下到早上还没停。
童然在风雪中与陆思闲作别,和杨信年等人一起回燕市。
飞机上,杨信年反复刷着陆思闲昨天的比赛视频,每次都跟第一回看一样激动,碎碎念个不停:“稳了稳了!好样的!”
童然乐于跟着一块儿看,心里不由想到了他们初识那趟高铁,杨信年也是通过视频安利,让他认出了陆思闲。
说起来,老杨还是他俩的月老呢。
“唉……”月老突然叹气。
童然心神一凛,“姐夫,怎么了?”
杨信年感慨道:“只是忽然想到思闲都22岁了,孩子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偷偷长大。”
“你们不是天天视频电话?”联系得比我还勤呢。
杨信年一哽,“你不懂,当年我在芬兰第一次见到他,他才那么小一点。”他比了个到椅子的高度,“路都走不稳,脾气还不小,特别像前两年挺火的一部动画电影,叫啥来着……哦,魔童哪吒!”
童然脑补了陆思闲扎着哪吒头的样子,“鹅鹅鹅”地笑起来。
“真的,家里还有照片,姐夫下次找给你看。”杨信年和辛雪都不准备要小孩,他几乎是把陆思闲当儿子看的,回想起陆思闲从小到大的经历,一时感触颇多,“他真的很不容易,别家小孩在享受童年时,他生活里却只有滑雪……”
“可是,他也在享受啊。”童然由衷地认为,“普通小孩的游戏,在他眼里哪有滑雪有趣?”
杨信年哂然一笑,“也是,职业运动员大多如此,要不是心怀热爱,有几个人能坚持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我就是可惜他的人生太单一,22岁了,恋爱都没谈过。”
童然抿唇一笑,“可能今年就会脱单呢。”
杨信年:“呵呵。”
童然:“……”
“我哥多帅,想脱单还不容易?”童然忍不住为陆思闲辩解,“他只是洁身自好,一心扑在事业上。”
“现在的小孩儿谁不喜欢甜言蜜语,光帅有什么用?”杨信年叹气,“你哥脾气太差了,眼不瞎的谁会看上他?”
我裸眼5。3!
童然不忿,还未反驳又听杨信年语重心长道:“可可啊,找对象眼睛要放亮,千万别被绣花枕头迷惑了。”
“我哥怎么就是绣花枕头了?”
杨信年一想也对:“他那是绣花木头。”
无法反驳。jpg。
飞机落地时,燕市已是深夜。
杨信年没叫辛雪来接,和童然就此道别。
接下来几天,童然都忙于各种工作,在国外待了小半年回来,他的身价和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又赶上春节临近,简直成了各大媒体和品牌追逐的香饽饽。
尽管辛雪已帮他推掉了大部分工作,还剩下两个优质代言和一场开价八位数的商业演出,等童然终于有时间喘口气,一月已不剩几天。
春节,也快到了。
燕城初雪这天,童然刚起床就收到好消息——陆思闲在2021滑雪世界杯赛的第一站比赛,又拿到了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