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透明人疵着牙冲着沈落日笑了笑,牙缝泛着猩红的血沫:“你不用担心,你没有翅膀,是我们的朋友。”
“你们会说人话?”
“我们是人,当然会说人话。”
“但你们却在吃人肉。”
“我们没有吃人,我们吃的是一只鸟。”
“但他分明是一个人。”
“你见过长着翅膀的人?”
“见过,长着翅膀的人也是人,不过他们是一些鸟人。”
“鸟人,这个名字很有趣。”
“鼠六呢?他回来了吗?”
“谁是鼠六?我们都是遁入地底的老鼠,早没有了名字。”
“你们有名字,只是你们不愿再使用它们。”
“我们已不再需要名字作为识别彼此的符号,在这里我们的身份已没有差别,也没有了等级。”
“你错了,你们之间是有差别,你站在同类前面说话,他们却只能恭敬地站在你身后。”
“他们只是不愿跟陌生人说话。”
“但他们愿意听你代表他们说话,你就是他们的首领。”
“一个不能保护自己子民的首领,不配再做首领。”
“正因为有你的带领,你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
“重见光明的希望。”
“只要鹰王活着,我们就不会有希望。”
“错了,只要你们活着就会有希望,你们是人,鹰王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