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头疼,原因是她的外祖家的三表姐一大早就进了宫,颇为幸灾乐祸的在她耳边念叨了一上午福宁郡主是如何丢了丑。
吴三姑娘说的话,着实催眠,叫人忍不住打哈欠。
“表妹,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吴三姑娘见越容坐在那儿捂嘴打哈欠,完全没有听进她的话,忍不住埋怨道。
越容颇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在听呢,三表姐。”
她性子好,这些个从小就一起长大的表亲并不怕她,吴三姑娘嘟着嘴,“一看表妹就没听进去,不过就算我不说,表妹你也应该都知道了。”
越容无言看着她,既然知晓她早早就听说了这事,干嘛还要进宫来特意给她讲一遍。
吴三姑娘心中畅快,“听说福宁郡主如今抱病在家,无脸见人呢。”
“表妹,咱们是不是也该去探病?”
清欢站在一旁,内心暗道,吴三姑娘一个人不敢去瞧热闹,这是拉着她家主子壮胆呢。
越容坦然道:“福宁表姐不想见人,我们干嘛要上赶着去叫她不自在呢?”虽然上回福宁偷溜去东宫的事情,她有些恼怒。可一事归一事,福宁现在不想见人,她干嘛要去戳人痛处呢?
吴三姑娘知道她性子,也没有强求,她今日进宫来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嘲笑福宁,她叹了口气,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落寞,“表妹,家中给我定亲了。”
越容看着她,一时找不出话来是该恭喜还是安慰,毕竟定亲这是件喜事,可偏偏吴三姑娘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等我下月及笄后,母亲就不会让我轻易出门了。”
吴三姑娘心中万千惆怅,她从小到大喜欢的都是太子表哥,家中也有意思想要亲上加亲。可是前两日皇后姑母召了她祖母和她娘亲进宫,不知说了些什么,等回府后就告诉她,家中要给她定一门亲事了,可这门亲事和太子表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见越容一副不知该恭喜她还是安慰她的表情,吴三姑娘的心情终于好上了两分,“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不是要嫁人而是要去送死去的一样。”
她虽是嫁不成太子表哥了,可福宁也嫁不成太子表哥了,这叫她觉着自己还是没输。
她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又同越容讲,“表妹,我生辰那日,你可一定要来。”
及笄是姑娘家的大日子,越容当然不会说不去,她点点头,应下了此事。
待送走吴三姑娘,清歌回屋一看,自家主子满面愁容的坐在窗边出神望着开满了鲜花的树枝。
“主子,您在想什么呢?”她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