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蒙的报告未念完,她的心就全冷了。
“小姐?”担心。
“莱蒙,立刻出发!立刻!”捏碎。盛着红茶的瓷杯,杯身和杯柄,“嘎然”分离。香醇的深红色液体,搅和着手掌上撕裂开的血,滑落的完美。
“……”他懂。
小姐手上的割伤带来的痛,比不上她所受的心痛。然,这份疼痛,是任何人都不可能代为承受的。
小姐……
泪,流泪。
在不可更改的事实面前,人为什么仍然会哭泣?
她不能哭!
不可以哭!听着!艾姚!他需要你!
你不可以再哭了!
你是被需要着的!
那个孩子,他在呼唤你!
他需要你!
我,
必须去救那个孩子——…
救他!
老鼠、蜘蛛网、污秽不堪的地下室。
被抽离的空气,重新溢满胸膛。
被束缚的双手,依然不能动弹。
潮湿,阴冷。
他的恐惧,不是因这黑暗。
脸上火辣辣的疼,那时被捂得……
不著片缕。
肮脏、狼狈。
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获救吗?
怀着如此的疑惑,少年再度深入昏迷。
而在地下室油腻的天花板之上。
那个男人嘶吼着,企图扑向金发少女:“凭什么!你凭什么阻挠我!”
少女身后的金发男子,一脚,狠狠地踹开了这个不死心的男人。
瘫倒,仍有力气再爬起来。
吐出几颗牙齿,男人满嘴血污,还不甘示弱地瞪着屋子里的两位“不速之客”——少女和她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