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替她包好头发后,贴心地只放半个浴缸的水,不会有坐不稳倒下后被水淹没的风险。
再把需要用的沐浴露放在伸手可拿的地方,扶陈觅清到浴缸里,然后在门外等着。
闹腾了半天,洗完澡后神清气爽,陈觅清放空坐着,就这样在轮椅上睡着了。
没有配合,徐茉一个人搬不动她,从沙发拿过毯子给她盖好。
冬日午后阳光明媚,令人昏昏欲睡。
徐茉痛经的感觉愈发明显,本想蜷缩在沙发上休息会儿,不小心睡了过去。
陈时琟下班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徐茉屈着腿睡在沙发里,绣球卷一团睡在脚边,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放下外套,轻步走到沙发旁,蹲下身,眼神贪恋地流连她的面容。
几绺碎发遮住眉眼,他几次伸手,不敢真的触碰,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猫早醒了,直着脑袋,眼睛在黑暗里发光,它好奇男主人要干嘛。
陈时琟大掌盖住绣球的脸,笑说:“小孩子少好奇。”
绣球躲开,跳下沙发躲起来。
陈时琟俯身,薄唇轻轻碰了女人脸颊。
不夹带任何情欲的吻。
像清风,徐徐而过,不留痕。
“舅舅,我还在。”
一道突兀的女声打断。
被撞到偷吻,陈时琟没有任何慌乱,不紧不慢地替徐茉掖好被角。
“明天徐医生会来接你。”陈时琟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陈觅清不满:“我不去,再去户外吹冷风,我会冻死。就让我住几天嘛!”
“去哪都行,别来我家。”陈时琟站起身,“她今天不舒服,还一直照顾着你。”
“我……”陈觅清回想,只顾着发泄情绪,没注意到徐茉有不舒服的反应。
越想越心虚。
“她……可以和我说呀。”陈觅清小声辩驳。
陈时琟眼中透出寒意,眼神能冻死人。
“我知道啦。”陈觅清推着轮椅回卧室,“我自己可以,你继续亲吧,我不会告密的。”
陈时琟被她这几句气笑。
他小心地将徐茉拦腰抱起,回卧室。
徐茉精神身体双疲惫,睡了许久。
醒起来时,人懵懵的。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想了好久,后知后觉这是主卧——也就是陈时琟的房间。
浴室传来洗澡的声响,屋内木质调的香像星火,将她整个人点燃,瞬间红温。
今晚该不会真的要睡一间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