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江归悦问徐茉:“他不会强制我结婚吧?”
“归悦,现在是法治社会,不会的。”徐茉宽慰道,“你俩好好谈谈,别火气上头话赶话的。”
江归悦洗了把脸,到宿舍楼下等邵淮,拉上了徐茉作陪。
毕竟是私事,徐茉止步一楼大厅,坐在长凳上等。
他俩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面对面站着,对视好一会儿都没开口。
“不结婚是不是就掰了?”江归悦摸了摸耳垂,是她不好意思时会做的小动作。
邵淮否认:“不会,一直不结也可以,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江归悦看地板。
邵淮往前一步。
江归悦伸手抵住他胸膛,阻止再上前:“你……站着好好说话,不准动,这可是在学校。”
“给我转正。”邵淮说。
江归悦消化了好几秒。
邵淮软下声:“阿悦,我知道你因为季章的行为排斥恋爱,劝你说不是所有人都是季章,是在勉强你,我却要为季章的所作所为买单,对我……不公平。”
江归悦蹙眉:“如果你……”
“听我说完。”邵淮了解江归悦的性子,他的后半句话肯定会招来她的误会。
他说:“如果你觉得暂时回避谈感情能让你有安全感,你可以对我爱答不理,也可以在外人面前否认我们关系,但绝对不能脚踏两条船,这是我的底线。”
“等一下,邵教授你发疯了啊!让我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江归悦脑子发晕,不能正常思考,后悔喝太多酒了。
邵淮无奈笑:“你总要慢慢走出来,季章不配成为你一辈子过不去的坎。时间我可以给,最多一年。”
江归悦确实因为季章的事变成了谈情色变的古怪性子。
兜兜转转,她也困在了原地。
她总念叨邵淮哪好哪不好,都是掩饰她害怕拥有和失去的复杂心里,急需开解,却寻不到出口。
他的最后一句话,令她生了冲动,不管结果好坏,她还想试一试。
不行就像徐茉说的,分分合合也比原地踏步好。
“那……明天我毕业典礼,京北大学也是毕业典礼,你能过来么?”江归悦问。
邵淮:“我不参与拨穗,我会来。”
“如果忙的话……”她不是强制他。
邵淮打断:“会来,结束了给你搬宿舍。”
“那行吧。”江归悦将手放到口袋里,“那我先……进去了,茉莉还在等我。”
邵淮将人捞到怀里,又说:“今晚回去把东西分类装好,不常用的东西搬去博士生宿舍,换洗用的搬我家。”
“啊?”江归悦不理解什么意思。
邵淮:“假期住我那。”
江归悦点头,又惊愕说:“你该不会以我吃避孕药调理身体缘由和我玩内摄吧?”
邵淮捂住江归悦的嘴,扫了一眼来往的人。
幸好这处暗,没人注意到。
“内摄到底是谁的杏癖?”邵淮咬牙切齿问,音量压低再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