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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他回家了，去了康婧家。

原来宫冉找人跟踪了他？

原来……他遇险的原因这么可笑。

&ldo;我问过你，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身边，你不说，当然……你说了我也不会信，我只相信自己查到的，可从你身上我什么都查不到，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的一切，你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身边，我不该防备吗？&rdo;

&ldo;而且……我已经失去他了，我绝不可能让他的家人有任何闪失！&rdo;

宫冉瞪着余幸，若是忽略他被打肿了的脸，这眼神还是够吓人的。

这动机好像说的过去，可余幸笑了，&ldo;我是谁，为什么出现，当真没告诉过你吗？&rdo;

因为怨妇的禁令，余幸攥住拳：&ldo;你问的我都说过啊……对你……我从头到尾哪有一句假话？你不当回事、不愿意相信，不代表我骗了你，你有证据吗？你哪来的那么多理直气壮、自以为是？你又凭什么认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害你？&rdo;

&ldo;宫冉……我问你，即便你&lso;查不到&rso;我的身份，这两个月，我可曾做过一点儿伤害你、或者伤害别人的事？&rdo;

&ldo;我做错过吗？或者……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让你这样对我？既然你不相信我，当初又何必留下我？你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你凭什么把我推给齐绍？你凭什么把我扔给五个男人？你想干什么？轮奸吗？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更干脆？还是说……你已经恨我到想要我生不如死了？&rdo;

&ldo;去哪里是我自由，你无权干涉，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你、害任何人，我从来……从来没有！&rdo;

眼眶酸涩，一口气说了许多，耗尽了余幸恢复不多的体力，他看着宫冉，眼中满是失望，&ldo;其实现在想想……你又有什么资格知道我是谁？我又凭什么为了你所谓的&lso;真相&rso;，去承担坦白的后果呢？&rdo;

面对连番的控诉，宫冉一时无法反驳，因为余幸确实不曾做错什么，他所认定的一切都没有可靠依据，全是他单方面的猜测，但今晚发生的事绝非他本意。他只是怕余幸对康婧等人心存不轨，又不舍得亲自动手逼问，才将此事委托给齐绍，让他帮他处理出合适的结果。

&ldo;……对不起。&rdo;

余幸眼中情绪对宫冉来说远胜酷刑，眼前人的苛责语调早跟从前那人重合了，他绷着一张脸，眼底却有恐慌：&ldo;今晚的事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我只是让齐绍帮我得出个结果罢了，我不是故意的……&rdo;

&ldo;对不起？&rdo;余幸冷笑：&ldo;你这句对不起真是相当珍贵，说什么不是故意的，可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没说错吧宫冉？好，就算你不知道，那决定总是你做出，在你做这些决定之前，真的考虑过后果么？你是不是以为，道过歉就会得到原谅了？&rdo;

简直……像个无知的孩子一样。

区别是，孩子能给的伤害是有限的，面对一个成年的孩子，余幸很疲惫，&ldo;凭什么你的行为能用一句话赎罪？而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凭什么相信这一切是你的&lso;无心之失&rso;而不是&lso;早有图谋&rso;？&rdo;

&ldo;我不知道你心中的&lso;余幸&rso;会怎么处理，反正眼前这个……对你失望的很。&rdo;

&ldo;不、不是的……&rdo;控诉与谴责的每个字都扎进宫冉的心，余幸的样子让他联想起八年前那场意外，他的&ldo;失望&rdo;，是压垮宫冉冷静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急红了眼，&ldo;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这样对你，我可以证明……我可以……&rdo;

他声音颤抖，明显乱了方寸，难以承受余幸的恨意，宫冉把右边袖子挽上了一截，露出手腕那道深刻至骨的疤痕：&ldo;我曾经……想死，这是我赎罪留的疤。可……剩下的不是。&rdo;

说着，他将袖子褪到手肘，露出余幸见过的丑陋&ldo;蜈蚣&rdo;：&ldo;二十岁那年六月，我回来看&lso;他&rso;，住了一晚酒店，柠檬水的味道有点奇怪，但我没想那么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