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叹口气,最终没为难那换锁的大叔,反正钱已经付了,他带人跑趟腿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毕竟工作在外、养家糊口,谁都不容易。
可领人去换锁后,余幸设的还是先前的密码,也没新录指纹。房子换新锁的寓意他明白,可现在与家人相认并被他们接受、余幸有了安身之所,就没有了再要房子的必要。
中午在换锁,余幸没时间再回家,既然他的行踪一直被&ldo;监视&rdo;着,那就不用担心家门口的外卖没人收。余幸把&ldo;新密码&rdo;发给杜助理、让他转告宫冉的同时,也严词拒绝了&ldo;被监视&rdo;,不论宫冉是出于何种意图,被陌生人跟踪都干扰了他私生活。
短时间内没收到回复,但干完这些,余幸总算能放心的回去继续监工了。
装修队收钱按活儿不按天,自然是能早完事就不愿多耽搁,本以为能回家跟康婧一起做晚饭的余幸耗到晚上八点都没走成。
知道肠胃不好、三餐要按时,余幸也没亏待自己,打电话跟康婧说了一声就去了隔壁快餐店。
……
夜里九点过五分,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好在装修队给他们&ldo;余老板&rdo;匀了一把伞出来。
半小时后才准备好回家,早错过公交车最后一趟班次的人因为这场大雨,也打不到出租车了。
打车软件没消息,连黑车、顺风车都约不上。余幸站路口附近等了半晌,这才打着伞沿街往家走起来。
康婧在家,可余妈妈向来睡得早,雨天路滑,夜也深了,让她晚上开车余幸实在不放心。何况,他过两年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这个年纪再让长辈替这些小事操心实在不应该。
公交车四十分钟的车程换算成步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总能在半路打到车的。
雨夜风凉,即便打着伞还是有些冷,余幸一边走,一边拉紧了衬衫领、防漏风,刚拐过路口没走多久,便听见身后有阵异响。
雨声会掩盖些动静,也能锐化些声音,余幸回头,就见有个带了鸭舌帽的男子摔进了路边积水坑。
那人一身黑衣,长帽檐完全挡住脸,他正低着头努力往人行道的路沿石上爬,没带伞、旁边还扔着一副拐杖,模样十分狼狈。
&ldo;喂……你没事吧?&rdo;犹豫之后,余幸终是撑伞走了回来。
夜深了、还下着雨,视野不太好,大街上也没什么人,要是他不帮忙,这位行动不便的拄拐人士很容易被过往的车压上。
&ldo;没带伞吗?&rdo;共撑一把伞,余幸蹲下身,凑近后觉得这人莫名的熟悉,可他偏不给他看脸。
捡回拐杖放一旁,余幸好心去搀却被人家躲过。余幸蹙眉,他叹口气,试探道:&ldo;雨下这么大,地上都是水,我扶你起来吧?&rdo;
完全不领情,甚至还想逃跑。
这反应……该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叛逆期中学生吧?
‐‐真是让人操心的死孩子。
余幸轻咳一声,&ldo;…你家在哪?要是顺路的话……宫冉?&rdo;
大概是抵不住余幸越凑越近的声音,一身黑衣的路人稍微抬了头,虽说只是短短一瞬、且鸭舌帽及其阴影挡了大半张脸,可余幸瞬间认出了他。
听到名字,那人身体一颤,声音嘶哑又怪异的尖利:&ldo;不是!&rdo;
说完,他挣脱余幸的靠近,手紧抓帽檐、死命往下按,也双手撑地的往另一旁爬行。
&ldo;宫冉!喂……你要去哪儿?&rdo;伞丢在一旁,余幸想拦住他、扶起他,却遭到更强烈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