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怀兰额头亲了一口,这才离开。
怀兰:“……”
她的额头还存留着罗玉宁唇瓣的温度和湿度。
刚才,阿娘亲了她?
怀秀坐在一旁,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姐姐,都是我不好,怪我不该说那些话,惹得你生病。”
怀秀把怀兰生病的事情归咎自己,心里又伤心又难过又自责。
怀兰摇摇头:“这不怪你,正好就碰上生病了。不干你说话的事。”
可怀秀心中的自责,又岂是怀兰一两句话就能够抹平的。
她哽咽的哭着,“姐姐,我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怀兰没接她的话,而是问她,“我今天是怎么回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怀秀说,“你一大早没起来,大家以为你是累着了,就没吵你。中午的时候你还没有起来,阿娘就过来看你。然后就很着急,说你发热了,要送你去看大夫。阿娘背着你就跑,我跟在后头赶,都追不上阿娘。”
怀兰一阵诧异。
阿娘身量中等,甚至还有些瘦弱,她背着自己跑?
“阿娘带着你去看了大夫,然后学着熬药,回来之后,她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她在前头做生意,时不时的就过来看看你。让我喂水,给你擦脖颈,擦胳肢窝,擦额头。”怀秀说的话都是实事求是说的。
“我没有乱说一句话,都是真的,不信你去问舅舅。”怀秀生怕姐姐又怀疑她就是说阿娘好,连忙说道。
怀兰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还在烧着,这热还要两三日才能退下来,她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怀秀见状,连忙爬了过来:“姐姐你睡吧,我扶你躺下。”
怀兰躺下了,脑子晕乎乎,刚躺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着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阿娘的声音。
“姐姐睡了吗?”罗玉宁过来了,轻轻地摸了摸怀兰的额头,还是烫,不过比上午好多了。
中药就这点,药性要点慢。
“嗯。”怀秀小声地回应:“刚躺下。”
怀兰模模糊糊中感觉到额头上一阵清凉。
一只冰凉的大手摸在她的额头上,很舒服。
怀兰知道,那是阿娘的手。
“那你也赶快睡,别吵着姐姐,让姐姐好好休息一下。”
“好,阿娘。”
怀兰睡着了。
可这一夜,因着发热,睡觉也浅,她能感觉到,时不时就有一只手摸在她的额头上,还有温热的水贴在她的嘴唇上,她舔舔干干的嘴唇,像是汲取着甘露。
马上又有一勺子喂过来。
直到怀兰不想喝了,偏头,罗玉宁才没有喂。
她今夜起了很多次,摸着怀兰的额头,热度一点点的退下去,直到天亮,她才睡了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