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子的人全部坐下。
罗玉宁还给大家倒了酒,她也跟着喝了两杯,豪爽英气的姿态让关冲等人觉得敬佩。
秦松也想要喝一点。
“秦哥,你就别喝了,你一杯倒。”关冲抢走了秦松的酒杯,秦松连忙护着:“就喝一点点。”
心情不太好。
罗玉宁不给他倒:“是啊,喝了就醉,伤身。”
“不醉,伤心。”秦松突然闷闷地说了一句。
“你小子伤得哪门子心,我给你扎两针?”秦昌从碗里抬起头来,丝毫不给秦松半分面子。
关冲突然说了一句:“爷爷,今天是香姑娘的忌日。”
秦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秦昌看着自己的孙子,不说话了。
罗玉宁给秦松倒了一杯酒:“喝酒并不能减轻痛苦,忘记过去才可以。”
秦松握着酒杯,“我早就已经忘记了。”
他看了罗玉宁一眼,接着将酒一饮而尽,下一秒,头就栽到了桌面上。
好在秦家医馆就在对面,关冲和另外一个捕快合伙将秦松给带回了家,秦昌也吃饱了,回家照顾人去了。
关冲二人回来又继续吃了一顿,这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了秦松和他的未婚妻上。
“秦哥爹娘给他定的娃娃亲,不在青县,在别的地方的,几年都难得见一面。她突然病逝,我们以为秦哥并不会很伤心,可哪里知道,他六年都没有走出来。”
“是啊,以前陆大人都给他介绍过姑娘,可秦哥都不答应,说是不想成亲,想再等等。”
“秦哥是个长情的人,认定了一个人就很难放弃的。但是他要真正认定了一个人,跟着他就是享福的。”
“对,咱秦哥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长得好身材好武功好,还是捕快,哪个姑娘不想嫁!”
罗玉宁当自己是透明人,默默地吃菜。
她很庆幸,自己跟秦松说清楚了。
趁陷得不深,赶快走出来吧。
秦昌给自己孙子煮了一碗醒酒汤,秦松正抱着被褥说胡话:“你怎么可以那么勇敢。”
“阿香什么时候勇敢了?你见过?”
“见过,你赤手空拳就能打翻那么多男人,身手那么好。”
秦昌:“阿香连鸡都不敢杀,你说得是谁?是个男人吗?”
秦松不说话了。
不说话则相当于默认了。
秦昌则有些胆战心惊。
自己孙子这么多年不成亲,虽然有阿香的原因在,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是他孙子不喜欢女人呐?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真言不会正好就是孙子喜欢男人吧?
哎哟喂,他秦家的香火哦!
虽然没皇位,但是谁不想人丁兴旺多子多孙啊!
送走了关冲等人,将门一关,家里就是自己人了。
罗玉宁将脏碗放进水盆里,看到盆里的水慢慢地变油污,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秦松那修长的手在油污里洗碗的场景。
也许她遇到的是个良人,可女人人生中又不只有嫁人一样。
算了吧,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