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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没关系，&rdo;卡雅说，&ldo;我没有男朋友，而且我喜欢你，你让我想到我哥哥。&rdo;

&ldo;可是?&rdo;

&ldo;可是什么?&rdo;

&ldo;别忘了，我也是货真价实的警探，我看得出你不是遁世者。你有心上人，对不对?&rdo;

卡雅大笑。通常她对这种问题不会多做回应，但也许因为她喝了酒，也许因为她喜欢亚斯拉克&iddot;克隆利，也许因为自从艾文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可以让她说说心里话。再说他是个陌生人，奥斯陆又远在天边，他不会跑去跟她生活圈里的人说这种事。

&ldo;我恋爱了，&rdo;卡雅听见自己说，&ldo;我爱上了一个警官。&rdo;她将水杯凑到嘴边，掩饰因心生困惑而产生的狼狈感。奇怪的是，她在听见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才认知到这是事实。

克隆利对她举起酒杯：&ldo;敬那个幸运的家伙，也希望你受幸运之神眷顾。&rdo;

卡雅摇了摇头：&ldo;没什么好敬酒的。现在还不到时候。说不定永远都不是时候。我的天，你听我说……&rdo;

&ldo;我们没别的事好做，不是吗?多说一点儿吧。&rdo;

&ldo;这件事很复杂。他很复杂。而且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事实上，这点非常明确。&rdo;

&ldo;让我猜猜看，他身边有人，而且无法放手。&rdo;

卡雅叹了口气：&ldo;也许吧。我真的不知道。亚斯拉克，谢谢你的帮忙，可是我……&rdo;

&ldo;要上床睡觉了。&rdo;克隆利拉高嗓门，&ldo;希望你跟那位朋友没戏唱，想远离破碎的心和奥斯陆，这样你就可以考虑考虑这个。&rdo;他将一张a4大小的纸张递给卡雅，纸上印有霍尔区警察局的信头。

卡雅看了看那张纸，高声大笑：&ldo;乡下的职缺?&rdo;

&ldo;罗伊&iddot;史迪勒做到秋天就退休了，好警官很难找。&rdo;克隆利说，&ldo;这是我们的征才广告，上星期公布的。我们的办公室位于耶卢市中心，每隔一个周末休假，看牙医免费。&rdo;

卡雅上床时，听见远处传来隆隆的声响。雷声和下雪很少同时发生。

她打电话给哈利，却进入语音信箱，于是她在信箱里留言，说了一个简短的鬼故事。故事主角是当地向导，一口烂牙且戴着牙套的欧特&iddot;于默，以及他更为丑陋的儿子，因为他儿子已化为鬼魂，在当地徘徊了十八年。她呵呵大笑，知道自己醉了，道了晚安。

这晚她梦见了雪崩。

早上七点，哈利和乔离开戈马市，越过边境进入卢旺达，没碰到任何麻烦。早上十一点，哈利站在基加利机场航站楼二层的办公室里，两名身穿制服的海关人员粗略地打量着他。他们不带恶意，只是想查看哈利真的如他所说，是一名挪威警察。哈利将警察证收回外套口袋，摸到口袋里咖啡色信封的平滑纸面。问题在于这里有两位海关，该如何同时贿赂两名公仆才好?是不是请他们分享信封里的东西，然后礼貌地请他们不要打彼此的小报告?

其中一人是两天前检查哈利护照的那位海关，他将贝雷帽戴回头上：&ldo;你想要谁的入境卡复印件?可以再说一次日期和姓名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