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扶嬴的房间里,温怜屏退了丫鬟,只留他二人在屋内。
“你来信说要将轻荨许给谢沉檠,可是思虑周全了”
他淡淡道。
“是,这大概是最好的办法。”
“不问轻荨的意见吗”
他的气息有些紊乱。
听出他的话另有深意,她无力垂下头,眼神复杂。
他继续说下去
“你的信中还写着要与谢家五公子联姻。”
说着似痛苦般地拧起眉毛。
“是”
她不否认。
“那你是否想问过我的意见”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他知道有家族存亡的责任在她身上,所以也怪不起她。
“抱歉,我们的事,就算了吧。”
她一样是痛苦缠身,心口钝痛阵阵,可脸上还是要表现得云淡风轻。
半晌,温怜长舒口气,道
“无妨,我等你便是了。”
诧异地抬起头,她望着他明亮如洗的眼眸,凄然一笑
“温怜,你不必这样的。”
“那是我的事,无论你去哪,嫁给谁要做什么,我等着你便是了。”
他的眼神坚定不移,凝视着等她做出回应。
扶嬴从榻上起身,踱到他的面前,眼睛里面的光芒不停变幻。
“不行,我不能误了你。”
“你从没有误过我,嬴儿,你要怎样才懂,我视你如命。”
他巨大的悲伤另她动容,眼底晶莹的光芒不停闪动。
忍住即将崩溃的泪水,转身用叹息般的声音对他说
“是你不懂,我不要你等,出去吧,我累了。”
“好,我不打扰你。”
他有些挫败地推门出去,也没瞧见屋里她单薄的背脊开始颤抖。
扶嬴合上眼,泪水大滴地砸下来,在浅色的衣裙上开出褐色的花朵。
温怜在回廊里没走几步,便瞧见了不远处提着酒的谢沉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