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道澄将手中的公文递给她。
闻言,在场的人脸上皆是不同程度地一怔。
温怜抬眸去查看她的表情。
突然听到那人的名字,她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雀芜却是满脸的忧忡。
“大人怎么会没想到大人”
雀芜险些因担心他的伤势而说走了嘴。
似感受到她奇怪的目光,雀芜抿紧嘴唇。
倏然,她似因雀芜的话想到了什么,郁结的双眉微舒。
“不对”
“怎么了,嬴儿”
这几日来她注意到从建康传来的,需要宰相过目的公文看笔迹尽是出自他人之手。
可她知道谢沉檠平时基本没有假手于人的习惯,唯一信任的也只有王玥之一人。
所以她为此便暗中命人打探过。
自从那日王玥之从营地被雀芜拉走后便没了消息,谢沉檠也是一样。
如此看来,谢沉檠定是在这几日里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不会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想不到,那秦人又怎么想得到”
她认真道。
“姑娘,你是何意”
雀芜不甚明白。
温怜沉思片刻,恍然道
“嬴儿你是说,东晋中有前秦的奸细。”
她点点头。
“你们不觉得,秦人出兵的这个时间,太过巧合了吗”
帐里余下的几人还是有些疑惑。
不过听到东晋有奸细,又屏息凝神继续听下去。
“巧合”
刘道澄拧眉低语。
谢沉檠如今是执掌兵权之人,他若是失踪对秦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倘若秦人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抓紧出兵,而东晋可由她调的兵又是十分有限。
只要秦兵将襄阳一围,不急于去攻打荆州便会给她造成巨大的压力。
一边是自己的祖籍荆州,一边是可定两国命运的寿阳,哪怕再难选择。
她也必须取一,弃一。
而这种选择,对她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既懂得用她最在意的亲人性命来要挟于她,又对谢沉檠的动向了如指掌,秦人自然是没有这个能耐。
想来,这个卖国之人的身份便显而易见了。
“是他”
她心中万分肯定。
“嬴儿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