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之前是在相府外寻了几圈,才找到这个守卫相对较松的地方,姚棠又交代一定不能惊动任何人。
而这个女子能在相府来去自如,想来应该也是谢沉檠的亲近之人。
“你是说那个桓扶嬴,桓大人中了毒吗”
长亭眼里的闪过的一丝略显惊喜的神色让黑衣人奇怪。
“没错,姑娘,你与桓大人可相识”
“当然,她也算是我的弟妹了。”
闻此,黑衣人似因遇到可以交托的人而松了口气。
“那我便把解药交给你吧,我在建康寻了谢大人许久也未寻到,又怕误事。”
“这样,也好,三哥哥他实在是太忙,还不知几时回来。”
听了长亭的话,黑衣人更加觉得有必要把解药交给她。
谢沉檠不知何时回府,而他如果在东晋停留的时间越久,就越有可能被人发现。
被发现倒没什么,只不过他是偷偷入境,若是东晋因此将他视为羌族派来的间隙,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姚棠又刚刚立国,如今之际绝不能使羌人与东晋之间生出嫌隙。
“那就劳烦姑娘了。”
说着,黑衣人将袖中的一个小纸包交给了长亭。
说明别意后,黑衣人又一跃而去。
长亭望着墙头消失的身影,暗自捏紧了那纸包。
待一日后谢沉檠下了山,本想先去王府,问王玥之审讯的进展如何。
可是,却在街上被自家的小厮拦住。
“大人,刘惔大人回来了,要您赶快回去呢。”
闻言,他猝然蹙眉。
刘惔是长亭的亲哥哥,早年为躲避桓温的政变远离了朝堂,从此便山水为伴,再不踏足建康。
可现在又是因为什么事,能让刘惔回来,而且还那么着急要见他呢
心怀这样的疑虑,他便先跟着小厮回了府。
厅里,长亭正坐在刘惔身边,两人似有说有笑。
见他进来,长亭起了身。
“三哥哥,兄长突然回来没能事先通知你一声,实在抱歉。”
“刘大人是长辈,何况这里也是刘大人的家,刘大人想何时回来都可。”
他朝着座里一个素衣轻衫的中年男子作揖。
那中年男子弯眉轻笑,手上不时地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对他点了点头。
“多年不见,安儿模样与你大哥谢奕是越来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