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身份此时都微不足道了。
谢沉檠听见哭声也没去理会,上了马车,命令继续前行。
长亭被雀芜扶起来,看着逐渐走远的马车,长亭猛地推开雀芜,朝着车马所去的方向狂奔。
“三哥哥三哥哥你真的不要长亭了吗”
雀芜蹙起眉,双手握紧,追了上去。
长亭边哭边喊,呼天抢地。
“你曾经说过要照顾长亭一辈子的你亲口承诺的,怎么可以食言”
本是一句出于亲情的关怀,却让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记了那么多年。
同时,也误了她终生。
“三哥哥你别走是妹妹也没关系,求你带我走吧没有你长亭该怎么办”
“谢沉檠”
雀芜把长亭抱住,长亭伸手去抓,抓到的却只有空气。
她急得跳脚了,求雀芜放开她,但雀芜只能告诉她
“别再追了,追不上的。”
追不上的,如果她能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这么狼狈不堪。
最后谢沉檠一人去了广陵,雀芜把长亭送回府里安顿好,就又策马追赶谢沉檠的车驾了。
建康的事解决了,可江州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扶嬴赶去收拾。
毕竟是在江州练的兵,明林知情不报难辞其咎。
但扶嬴后来在御前讲明了这些年明林也是受人胁迫,不得已才替司马道隐瞒。
而且他除了隐瞒,也未做什么助纣为虐的事,所以罪不至死。
此时她是功臣,自然说什么司马曜都会酌情。
最终判了明林革职查办,说是革职,其实也不过是待人心都安定了,再将他昭回来而已。
这恩典,也足见司马曜对扶嬴的宽宏。
自此,司马道兵变之事才算是真的结束了,等再多下几场雪盖住了所有的痕迹,也不会再有人记得。
而关于荆州的事,也是扶嬴后来到了江州才收到姚棠派人送来的信。
羌族不可多日无主,他伤好了些能赶路了,就先动身返羌了。
但姚棠离开并不是说前秦余孽的事自此作罢,只是暂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