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戴它,我也无法忘记过去,索性就留着,至少它还能让我的回忆变得生动一些。
一段感情结束以后,有人想方设法要去遗忘,怎奈疼痛总是盘亘于心,而有人只是把它放在心里,用来慢慢回忆填补寡淡的生活,这样反而变的柔软美好起来。说到底我们还是更爱自己多一些,感情结束的时候舍不得放手,可一旦放手了,就开始自怜自哀起来。从此心里就蕴藏了一个忧伤的故事。
酒席上帮马修挡酒,架不住他亲朋好友的热情,我先于他醉了。是啊!那样的日子准新郎怎么能醉呢?马修扶我到房间里休息,醉眼迷矇里看他转身将要离开的身影,感觉有泪流了出来,为什么要哭啊?这样满是祝福喜庆的日子,我肯定是太开心了,一定是。闭上眼,有温热的唇贴过来,虽然醉的厉害,可我知道那是属于马修的气息。上一刻还空如荒泽的心转瞬被吻填满。
人啊,总是在某些时候,特别需要爱人的在乎和宠溺,我纠缠马修的时候,心是如此的任性,如果我不放手,马修也绝不会舍下我。希望这场缠绵的时光可以延长再延长,延长成岁月的地老天荒。爱的时候就是这样不顾一切,性别已经变的完全无谓了,不仅仅是无谓的,更是浸入肌肤血肉不可分离。身体里蕴藏了激情与力量,还有光明,照见了我们的出路。
“去陪唯君吧,留两个女人在外面,演不了也撑不住的。”这样突然从如火的激情里分离出来的理智,注定其中酝酿着无限的悲凉与苦楚。
马修温柔的看着我,显得有些诧异,旋即了然于心,起身帮我整理好衣衫,倒了杯水放在我边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岑歌,你总是这样成熟懂事,还有该死的假装坚强的隐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会越心疼你吗?外面的这些嘈杂喧闹很快就会结束的,到时候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马修对我说这话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他身上散发出让我迷恋的气质,无时无刻不闪耀着炫目的光芒。他的美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照进我心里的明媚,也没有人比我更懂。他的夺目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和以后所有没有他的日子里。
他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转身开门出去。他走后,我的脑袋里冒出了许多我们在一起时的画面,跳格子式的断断续续。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的末尾
我在法杏的躯杆上刻下了你的名字
让它随着思念一起疯长
长到伤口结痂
你还能读得懂我眼中的寂寞么
我依然爱穿着宽大的毛衣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不在乎坐在左边还是右边
今天我一个人
一个人思念着另一个人
思念一点也不痛
像秋天的阳光一样暖人
☆、岑歌的回忆……是谁背叛了谁
那是我一生当中经历过的最特别的婚礼,我记住了每个细节,心一直一直追随着马修,从没离开过,也从没停止过。
婚礼结束后,马修的父母来看过我,跟我说了些感谢的话,他妈妈说:“岑歌,谢谢你照顾过我们马修,现在他已经结婚了,以后你们都会有各自的新生活,一切都上了正轨。你们只把彼止当普通朋友待,我们当然没有话说,但,如果你们再像以前那样纠缠不清,我们肯定是不会原谅的,不管是你还是马修。既然马修能放下以前的不堪,你也一样可以。我跟你叔叔都觉得唯君的伴娘,那姑娘看着挺好的,如果你们有缘能走到一起,好好相处总会培养出感情来的,这样你父母不也能了却一桩心事吗?”
他们的逆耳良言,句句在理,我只有听着,也只能听着。从他们进来的开始,我就无法正视他们,借着酒意掩饰,总怕心里藏着的秘密在善良的他们面前无法掩盖,良心总会不安的吧?
马修跟唯君结婚后,有一两年,我们的日子真的像马修说的那样平静安好,娘娘跟唯君继续在长巷经营绣店。
自马修的父亲生病后,他母亲总有各种理由叫他跟唯君回去住上几天,也许开始他们还会觉得独自的相处有些尴尬,久了便也可以像家人那样亲近了。每次马修从家里回来,跟我聊天的时候,偶尔会提到生孩子的事情。他跟唯君一起回去,他父母少不了也是要唠叨这事的,毕竟他们结婚也快两年了,虽然这两年里马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我也就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娘娘在电话里问我,马修有没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的?我先想,是不是马修有什么事瞒着我,让娘娘知道了,可思来想去,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不一样。转而又想,是不是唯君有什么事
问娘娘,她只说总感觉唯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什么事,又说不上来。
我安慰她,可能是做绣活累的,注意点多休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