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走到水槽边,靠近我低声说,“姥姥像有心事!”
“嗯,早这样觉得,已经有段日子了。”
“知道为什么吗?”
“她不跟我说,我没办法知道!”
“看你也挺细腻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姥姥了呢?”
“你敢说你跟沈妈之间没隔着什么话?”见他不说话,我也不想再戳他的痛处。
“聊什么呢?我来了都不欢迎一下。”
“卜艾,午饭吃了吗?”
“嗯。下午没什么事,早点过来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有岑歌在你等着吃就行了。”
“你就是岑歌啊?姥姥都快把你夸上天了,我以为长着三头六臂呢!”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那到没有,看着挺养眼的。”
“别在这站着了,碍我做事。”我推推卜艾叫她往后一点。
“什么碍你做事啊,碍着你俩打情骂俏才是。”
我拿眼看岑歌,“一会你别招惹她,她也是个烦人精。”
“姥姥人呢?”卜艾问。
“刚还在呢,出去有事了吧。给姥姥带什么好东西了?”
卜艾转到沙发跟前。“一块桌旗,托朋友从外面带回来的。”
“什么样?拿出来我看看。”
“这是给姥姥的,等她许了才能看。”
“小气,你快成姥姥跟班的了,还一个腔调。”
姥姥拿了一把花进来。“卜丫头来啦?”
“姥姥生日快乐!”
“唉,唉,吃饭了吗?”
“嗯。这是给你的礼物,马鬃做的桌旗。”
“哟,那很贵吧?”
“没有,姥姥喜欢就好。”
“怪破费的,留着钱买漂亮裙子穿多好!”
“再漂亮也没姥姥开心来的实在。”
“就数你会说话,坐着看会电视吧!”
“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厨房那么一点大,人多了转不开。”
“看姥姥多疼你,我就没这么好命了。”
卜艾幸幸地看看我,“能进厨房的那才是好命。”
姥姥跟岑歌在厨房切的炖的煮的焖的炸的,我只捞得个洗洗涮涮打下手的活。厅里摆上过年过节时才用到的大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