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不疑有他,端着一小杯便尝了尝。
真如叶成雄所言。
酒中带着淡淡的桃花香,还有些许的甜味,一杯下去也不怎么醉人,所以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而在另一侧的叶成雄端着果汁,捻着辣子,笑着看着她喝。
叶轻轻说:“爹爹,这酒真不错,是哪个朋友送给你的呀?”
“一个刚到嘉峪关的朋友。”叶成雄笑眯眯地又给她倒上一壶,添上些菜,“反正你是在家,多喝点也没事。”
叶轻轻亦是如此想的。
只是叶成雄没有告诉她,这酒后劲大,容易不省人事。
说了好一会话儿,一坛酒被叶轻轻喝了大半,抱着酒坛,眼神迷离,脸蛋红得像是染了胭脂。她嘟囔着,叶成雄都听不出来她讲得什么,只得作罢。
微微侧过头,他看向窗口剪裁处的颀长倒影,推着叶轻轻又喝了点。
这一下,叶轻轻是真的醉了。
叶成雄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头,“轻儿?轻轻?乖女儿?”
没有回应。
眼里闪过一抹疼惜,他打着横抱把叶轻轻抱到床上,“轻儿,你不要怪爹爹……”
长长的叹息过后,叶成雄小心翼翼退出房门。
门口。
月色如湖,轻轻涌动。
林天空听得房门细小动静,侧过头看向背手的叶成雄,他脸上没有肃杀之气,有的只是一个老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还有一些不甚明显的老态。
叶成雄摆摆手:“到了时辰,你就进去吧。”
林天空眼神沉下三分,双指摩挲,他道:“我日后一定不会让轻轻受委屈,即使是我,也不行。”
叶成雄的眼神很深,带着沧桑深刻,他意味深长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嘴的话最后只变成薄薄的一句。
“希望如此。”
男人向来薄幸,即使林天空近几年的所作所为都看在他眼里,他也不敢拿自己女儿下半辈子赌。
何况,是那个王二狗。
……
步履攒动,嘈嘈杂杂,听不真切。
宿醉后的脑袋最明显的特点就是——
疼。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