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为这只雄虫破例,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结于对方没有让他感到不适,让他忽略了这其实是一只雄虫的事实。
也有一小部分因为,这只雄虫哆嗦起来的样子很像他曾经养过的一只兔子。
殷元白无聊时养过许多动物,但那只灰兔子让他印象深刻。它很不一样,整天靠站在笼子角落,不爱动,等食物丢进去,第一个抓起来埋头狂吃,吃饱了就继续呆站着,戳一下,才会浑身抖一下。
殷元白怀疑过它脑子有问题。请兽医来看,兽医说它一切正常。
还没等到成年,小灰兔就突然死掉了。
殷元白觉得它可能是被撑死的,或者蠢死的。自此对兔子失去了兴趣。
但眼下,殷元白觉得兔子也不是没有可爱之处。
比如现在,他就很想把这只像兔子的雄虫吊起来抽,看他哭的时候是不是更像兔子。
萧迎被盯得浑身刺挠。
他绞尽脑汁,尽量描述出自己的价值:“我是个孤儿虫,我,我很听话,我会铺床,我还会搓澡,还会给猫洗脚,我吃的很少,一天喝两只营养液就能吃饱……”
“说重点。”殷元白不想听罗里吧嗦裹脚布一样的废话。
萧迎噤声。
他背后紧贴着墙壁,而面前的殷元白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犀利眉眼因为不耐微微蹙着,浓密的半长发向后梳。
离得近,萧迎甚至能看清他眼角有颗颜色很浅的小红痣,皮肤光洁,像上等的无瑕瓷器,而眼珠冰冷沉寂如同深海琉璃。
这是个男人。
很危险很强势的成年男人。
萧迎开始觉得自己选错了吃软饭的对象。
殷元白像是会系上餐巾拿起刀叉,先把他活吃了的凶残对象。
萧迎战战兢兢地开始打商量:“我想说,你每个月给我十万,咱们假结婚,可…可以吗?”
殷元白短暂一怔后,皮笑肉不笑道:“你再说一遍。”
萧迎老实重复:“你每个月给我十万星币,我们两个假结咳……咳咳……”
脖子,脖子好紧!
他要喘不上来气了!
“谁派你来的?”
殷元白审视着道,觉得按照殷家以往擅自挑选雄虫的目光,应该看不上这么蠢的虫。
皇室吗?也不太像。
长鞭随殷元白的心意变细变长,爬过萧迎的脖子,束缚住胸口手脚,小雄虫被绑成直挺挺的蚕蛹状。
萧迎费力抻着脖子,艰难发声:“我自己……我自己想来的。”
殷元白修长体态闲适立在他面前,问:“你看我像傻子吗?”
萧迎快哭了:“…不像。”
长鞭的尾端已经探进衣服里,游走来到肋骨和心口间。
他拼了命的解释:“真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听说你不喜欢雄虫不想结婚,要交很多违约金,我是个残疾虫,没有精神力,不会影响你,我们假结婚,你只要稍稍给我一点钱,嘶-嗷!”
那根蛇一样的鞭子好像真的长出嘴巴和牙齿,在衣服下咬了他一口。两根长针一样的东西刺进皮肤,萧迎没忍住叫出了声。
殷元白嗤笑。
他现在相信对方是雄虫了。
也只有雄虫才这么娇贵,屁大点事都要哭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