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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喻霁……&rdo;温常世也半蹲在喻霁面前，眼睛垂着，看着喻霁的嘴唇，问他，&ldo;你化妆了?&rdo;

喻霁脸噌地红了，他低下头，声音有点大地说：&ldo;没。&rdo;

&ldo;化了吧。&rdo;温常世确信地说。

&ldo;没有!&rdo;喻霁迅速把琴盒全都扣好了，想站起来，胳膊被温常世一扯，脚没站稳，直接跪地上了。

温常世带着手套的手捏住了喻霁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喻霁抬手去推温常世的手臂，温常世却纹丝不动，反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喻霁的手腕，让喻霁施不出力。

&ldo;操，你放开。&rdo;喻霁惊怒地瞪着温常世，两人的气力差距太过悬殊，温常世还没怎么使劲，就把喻霁按得很牢。

喻霁骂温常世，温常世都没还口，他扯了张白色纸巾，蹭了蹭喻霁的嘴唇，纸巾上沾了很浅的一点红色。

&ldo;这叫没化?&rdo;温常世放开了喻霁，对他扬了扬指巾。

温常世的目光中带着怀疑和审视，他问喻霁：&ldo;你下午在哪里?&rdo;

喻霁抓着琴站起来，后退了一步，想回上楼，却被一把拉了回去。

&ldo;你下午在哪里?&rdo;温常世拽着喻霁的胳膊往沙发边拉，&ldo;你到底是什么身份?&rdo;

他把喻霁按在沙发上，把喻霁腰上的皮带抽出来，捆住了喻霁的手。

温常世重要的事全忘光了，结却打得一等一的牢，喻霁觉得自己手腕都快被皮带给勒断了。

&ldo;你是不是有病，我什么身份关你什么事?&rdo;喻霁曲起腿想踢温常世，温常世后退了一步，看了喻霁几秒，转身走回了放着喻霁的包的架子边上。

他回头看喻霁一眼，把喻霁的包拉开来，低头扯着包，摆弄着里面的东西。

&ldo;假发。&rdo;温常世嗤笑了一声，把手里的黑发丢在地上。

&ldo;这是什么?&rdo;温常世将喻幼怡那件红色的绸裙子整条拉了出来，抓着往沙发的方向走，裙子很长，曳在地上，一摆一摆的，像淌在浅灰色地板上的血。

他走到喻霁身边，把裙子蒙在了喻霁脸上。

&ldo;我再问一次，你下午在哪里?&rdo;

喻霁眼前血红一片，心跳得很沉，太阳穴突突跳着，听温常世低得十足冷漠的声音，心里很空，很燥，又很难受。

喻霁的手机又震了一下，温常世替他拿出来了，又替他解了锁，告诉他：&ldo;邵英禄给你发了一段视频。邵英禄是谁?&rdo;

&ldo;我爸，&rdo;喻霁气急，&ldo;你他妈别乱碰我手机!&rdo;

&ldo;你下午穿女装去找你爸?&rdo;温常世声音里带着无情的嘲讽，&ldo;口味这么重?不会是限制级视频吧?&rdo;

&ldo;我操你妈。&rdo;喻霁听不下去了，又抬脚想去踹他，脚踝给温常世抓住了，就像一个月前他捡到温常世时一样。

&ldo;你操谁呢，&rdo;温常世离远了些，举起手机，说，&ldo;不说是吗，我替你放。&rdo;

他把蒙着喻霁的脸的裙子揭开了，按了播放视频。

喻霁手机屏幕暗了一下，画面和背景音一齐出来了。

有人声在唱赞美歌，唱&ldo;今日聚集大家欢喜，照主旨意恭行婚礼&rdo;，而镜头起先是定格的。

很高的顶，有彩绘图案的窗，应该是宜市年份最久的那间教堂，就在黎山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