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筹谋。”
谈宴西神情沉肃两分,“爷爷,我懂。”
“爷爷约莫就这一年半载了。我走之后,难保你堂姐不再起异心。所以我为什么替你挑了思南。有祝家为你保驾护航,多大的浪头也不至于翻了去。你们年轻人自有生活节奏,别的我不干涉,但跟思南这事儿,你先定了。趁我眼睛还睁着,这主我替你做。”
老爷子看着他,叮嘱了最后一句话:“谈三,那么多大风大浪你熬过来了,小事上,你别犯糊涂。”
听似清淡语气,重音落在“小事”这两字上,就是再昭彰不过的警告了。
谈宴西心下凛然,和十三岁听训时一模一样的脊背发麻。
老爷子不再与他多说什么,手里的黑子丢回去,一拂手扫了棋盘,“我累了,我躺着歇会儿。”
谈宴西收了棋盘,按一侧开关,降下床头。
他给老爷子垫好枕头,掖好被子,去窗边的沙发上坐下。
彼时是下午三点,病房窗帘拉开,投一段阳光进来。
胧黄的光,瞧着很是明亮,但照在他手臂上,没有半点暖意。
3737怕你慌【小修】
周弥最近在跟新的项目。公司想跟法国某新锐画家开发联名产品,其间的来往交流,都由她负责。
忙起来心定一些。
不然总有种逾距的蠢蠢欲动,想去担忧谈宴西那头的情况。
两人微信上联系,谈宴西告诉她,老爷子脱险了,如今还在医院住着,这一阵他得参与陪护。别的没多说。
周弥太明白照顾病人的心力交瘁,只叫谈宴西自己也保重。
谈宴西则叮嘱她,过两天就降温了,注意保暖。
——叫她觉得吊诡的,一种脉脉的温情感。
他们以前微信上的往来从没这样过。
这天中午,周弥在公司楼下的食其家,碰见了程一念。
自崔佳航和程一念在一起之后,一开始出于避嫌的目的,周弥主动回避掉了一些跟他合作的项目。
后来崔佳航调到了销售一组,负责亚太市场这块,而周弥也被调去了生产部门,两人便鲜少在工作中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