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老吗?”
“比训导主任看起来都大。”
“那也太恶心了吧……”
同学们嫌恶的声音不绝于耳,容芽往后退了退,把脸别向一边。
他已经不想解释了,没有人相信他的,况且,他和先生,也确实……
“崽崽。”男人的声音越过恶言,传进他的耳朵。
容芽偏头望过去,是他来了吗?
“我说你们这些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谁教的?”杜新城抱着手臂盯着眼前这些学生。
严冽的新发色还算成功,让他本就清冷的五官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了。
有些人的好看,就是疏离得让人不敢直视。
“有伤到哪里吗?”严冽上前去查看他的身体。
容芽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出来。
被人骂的时候他没想过哭,被人责备冤枉的时候他没想过哭,现在这个男人握着他手关心他的时候,他却再也忍不住了。
“先生……”容芽哑声开口。
“别怕,没事的。”严冽把小孩揽进怀里,又转头去看身后那群人。
他的视线在每个人脸上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了乔恩脸上。
“听说你说我是老男人?”严冽的口气很淡,乍一听还以为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调侃。
“不是,你,里面……那个……”乔恩结结巴巴。
严冽冷瞥了他一眼,搂着容芽重新进了办公室。
“先生。”钟伯看着来人弯了弯身子。
乔父坐在沙发上自下而上看向严冽,也就是片刻的时间,他赶紧站起身,礼貌打招呼:“严少爷。”
“怎么处理?”严冽并未搭理那人,转而问钟伯。
“哦,他们的意思是……”
“误会,严少爷,小孩子之间打闹的误会。”乔父打断了钟伯。
严家并不是普通的商人,他们和战区挂着关系,并不好得罪。
这位严小少爷的性子更是出了名的古怪,在商场上手段非常狠厉,谁的面子也不卖,被他盯上了,不死也要脱成皮。
“文件。”严冽示意钟伯。
“带着呢。”钟伯从公文袋里掏了出来。
“赔偿事宜,你们看一下。”钟伯刚刚一直和他们理论,根本没有机会拿文件出来。
“这个……不用了……”乔父擦了擦冷汗。
乔恩的伤看起来唬人,其实没什么大碍,而严冽给的赔偿金超得太多了,这让人很不安。
“我看过监控了,我家小孩出于自卫伤了你们家孩子,所以这医药费我出了。”严冽冷冷开口,“关于你们家孩子恶意造谣,侮辱我家小孩的事,律师函很快就会送到。”
给予赔偿,是不想落人口实,更加不想以后其他同学对容芽留下不好的印象。
但是该追究的责任,也是要追究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