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伤口处理好后,子弹取出来后,张启山已经昏睡过去了。
伏月拿着帕子擦了擦他头上的汗,然后指尖将已经清洗干净的子弹头拿在了手指尖,扔在了弯盘内,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伏月问副官:“那群人还有多少人?”
“二三百人吧,他们的弹药应该没多少了”
行吧,这点人,张启山应该半天就能处理的了,今天可能他水逆吧。
伏月也没有再过问了。
张启山昏睡了好几个小时,几乎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才慢慢转醒。
因为他身上有伤,警卫们也没敢挪他,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好长一会儿。
伏月半倚的坐在沙发上,客厅内只有伏月手边的一盏油灯,其他地方几乎没有光亮。
报纸放在伏月手边,她手上翻动着最近市面上新出的武侠小说。
张启山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昏黄的灯光打在这张文弱的脸庞上,让人觉得她看的一定是非常有文化底蕴的书籍,而不是什么小说。
心头不禁暖了许多。
但止痛药效过去,他腹部又开始疼了。
伏月:“醒了?”
伏月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往他身后塞了两个抱枕。
“几点了?”
伏月:“快一点了。”
外面一片漆黑,肯定不会是中午一点。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休息?我没什么事。”
伏月:“……我今天中午才醒的,现在谁能睡得着?”
有时候,伏月也是一个嘴硬要面子的人呐。
体面二字是不能从她世界离开的。
张启山也没说穿只是说:“谢谢。”
伏月:“不客气,刚下午的时候算命的和二月红还过来看你了,不过你没醒。”
张启山叹了一口气:“二爷来过了?”
至于那个没心没肺的齐八爷,张启山更关心前几日丫头去世,消沉很久的二月红。
伏月嗯了一声,拿着灯放在了跟前的茶几上,坐过去了一些。
“丫头死时不算痛苦,而且她已经多陪了他十多年,我想他应该要满足的。”
张启山:“满足是一回事,放不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伏月对此没什么话说,这两人的确是感情很深。
张启山也只希望二月红不要陷进去太久,如今国家像一颗新升起的星,但对于他们这些盗墓祖业的人,一些条例还是非常打击这个行业的。
九门势必要暗淡下去的,甚至于转行,这是势必会有的结果。
伏月伸手要扶他:“你上去睡吧,在客厅里也不是事。”
他的胳膊被伏月搀扶着,伸手捂着伤口,一点一点的走到二楼去了。
张启山浑身散发着热气,好像男人体内的火就是要比女人旺很多,伏月也没多想。
张启山的脸上有些红,伏月皱眉的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度异常的高。
“你发烧了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