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虞桥立马把耳朵凑了过来。
沈柏还有些恍惚,“就刚才学长跟我说……他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问我先听哪个。”
“我当然说好消息了。”
“可是还没说出来,他就说‘那先听坏消息吧。刚才你们班有个男同学比赛摔了一跤,腿受伤了。’”
虞桥一愣,“谁啊?”
“崔昱。”
听见这个名字,虞桥战术后仰,给了沈柏一个复杂的眼神,“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崔昱不能跳华尔滋了,我的脚能解放了。”沈柏温吞地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班的华尔兹站位是对称的,如果我们不跳了,那也得有一对不跳。”沈柏拧眉,“所以不可以少人。”
虞桥没懂了,“那你得一个人去跳?”
沈柏迟缓地摇了摇头。
“商陆说好消息是我们这个舞步他会跳。”
“所以他让我选。”
“是我跟他跳舞,崔昱去弹钢琴……”
“还是江裕安一个人拉小提琴。”
“……”
两个人沉默了起码五分钟。
“我说,”虞桥声音发飘,“你应该听懂这个逻辑了吧。”
沈柏迟疑地点了点头。
俩人又沉默了两分钟。
“我觉得商陆疯了。”虞桥喃喃自语。
“不。”沈柏掐了一把虎口,“我觉得我也疯了。”
“……”
运动会很快结束。
高一十班原本的种子选手崔昱由于惨遭奸人所害,以至于没能取得奖项。
但最后向雪还是给他签发了一张奖状。
并跟耷拉着一条腿还顶着一张臭脸的崔昱一起和了个影。
然后打印出来,挂在了班级照片墙的正中央最上方。
下书两个大字——
志坚。
每路过一个人。
就忍不住噗嗤一声。
崔昱那张本来就脸色不佳的脸更黑了。